Friday, 20 September 2024

亲情和友情可遇不可求

5月12日(星期五)

早上,因为没有工作的缘故,我总是睡到七时半或八时许才起床。这真是适意极了。在旺岛,我每天要在六时卅分或六时四十分起床,睡眼还朦胧呢!

在盛记号坐了一会,碧君对我说,如果我有时间,可以陪他去鸠必市。碧君在中央电力局工作。他说每天驾驶着汽车前往办公地点,一个人闷着,沿途相当孤寂。我于是坐上他的汽车。碧君驾驶着他的蓝色车,朝鸠必市方向驶去。

在美丽村时,一名熟人也登上碧君的车。这位熟人在农历新年时,曾和我们作环岛旅行。他是在百瓜天文台工作。

汽车在抵达圣峥时,我和那位友人同时下车。我当时想起,我可以趁这个时候去墨西哥摄影室,看看我的相片拍摄成甚么样子,同时可以询问摄影室主人,百瓜海事局是否已派人来领取所摄的相片?

碧君离开我们后,继续他的路程。我和友人在巴士站(bus stop)等候巴士,大约十分钟后,一辆巴士在我们面前停下来了,我们登上巴士,由我抢着缴交五十仙车费。

在百瓜下车后,友人邀我到他的办事处聊一会。在百瓜天文台内,环境幽静。我可以想像得到,友人在这个环境工作,真的是清闲而且舒适得要命。我当时想,如果我在海事局工作,我们将有很多机会见面。

无可否认,海事局的影子在最近的日子,已离不开我的脑际。我似乎有着某种奇怪的患得患失的感觉。

午间,在家中打了数小时的字,练习速度和准确性。趁着这段时间,我应该学好我的打字,因为作为一个电报收发员,必须学好打字和摩斯代码,这是必要的基本功。

如还有多余时间,也可以回想一下在旺岛的工作和生活,例如市政厅的泳池,沿海公路,巴拉朔亚美景,高山峻岭之间的汽车路径。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中仍是深刻的,都是令人有美好的回忆。

此外,在旺岛时的那种轻松快乐的心情,也是我人生经历的一种可遇不可求的亲情和友情的境界,值得回味。

晚上,我给父亲帮忙了一会。后来我独个儿去看电影。第一部是'古夫特博士和他的比基尼机器'(Dr Goldfoot And The Bikini Machine),第二部电影是'法肯斯坦征服世界'(Frankestein Conquers The World)。因为两部影片都是彩色,我感到相当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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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9 September 2024

慈母手中线真令人感动

5月11日(星期四)

对于墨西哥摄影室在星期二日拍摄的照片,我总是感到有些不放心。原因是该摄影室的摄影机,是一架我从未看见过的古旧式(或古典式)机器,拍照时由摄影者在镜头(Lens)旁边快速取下盖子,让光线投入摄影机内,而不是扳动摄影机的开关。真的,我从没有见过这种原始的摄影法。我关心我的相片摄得不像样。

午间在家中睡了一觉,醒来后精神爽快很多。天气已趋于寒冷。相信旺岛的气候也是一样吧?兰妹常说喜欢在冷天诞生孩子,现在,想她会感到满意的了。

等候着百瓜海洋事务通讯局的最后的复音,真使人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则上,我是被录用的。但我仍担心万一会发生临时变卦。或许我的近视眼会成为受阻碍的理由吧?

晚上帮父亲的忙,直到八时卅分。返家途中,我经过智君的家,但智君已外出。父亲给了我一盒饼,带回家让众人吃。炳君的岳母恰巧在家,于是我们也就分一份给她。

炳君的岳母年纪约六十岁。她的儿子小东于月前与一名旺岛女子举行婚礼,然后双双飞赴旺岛。她叫我替她写一封信,以便寄给在旺岛的儿子。慈母爱子之心,总是令人感动的。

日间在家中略为打了一两个小时的字,作为练习。晚上,看了一会儿‘女尼日记’。

在毛岛十余日,我开始忘记旺岛。但是,我仍会想起妹倩和兰妹。我也会想起奶奶、西蒙、华郎索、伊薇等人。他们待我很好。这次我忽然离开他们,不辞而别的样子,真是令人十分难过,内心有一种挥不去的惆怅。

假如我在海事局服务,我希望能够有时间与静下心来开始我的大学校外学士课程的进修。下午,我前往华埠旅行社,华生告诉我,关于我的飞机费,他已通知法航公司办事处。在日内,法航将退还飞机费给我。想不到这次因故而突然取消赴旺之行,会引起人家手续上连串的不大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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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4 September 2024

一张风景片珍贵的友情

5月10日(星期三)

连日来闲着无事,心情也就懒散很多。今天早上,在打字机前打了一两小时的字。中午时睡了一觉,醒来时,邮差送来两封信,一封是妹倩由旺岛寄来的,另一封是定君由马岛寄来的。

在旺岛时,定君、妹倩和我一同度过了很多个快乐的时光。定君返回马达加斯加后,这次还是第一次来信给我。所谓信,实际上是一张风景片,但这恰巧反映出友情的珍贵。

妹倩在来信中告诉我们,兰妹在星期六日,诞生了一个男婴,体重有三基罗多。妹倩并已替他的小孩取了一个西名艾莱恩。在信中,我们又获悉女佣莫妮在五月入了医院割盲肠。显然的,妹倩一个人要应付生意,又要照料兰妹,必定是手忙脚乱的了。

记得我在旺岛的时候,早上由我开店门,取面包,打扫,应付顾客。这样,妹倩和兰妹有充分时间起床洗漱。妹倩出外买货时,也有从容的空间。通常是在早上八时或九时外出,中午返回店中吃饭,下午三时许再外出买货。奶奶商店的货也是由妹倩代买的。

在我脑海中,经常想念的一件事是:我既然留在毛里求斯,那么,以后在晚上玩多美诺或霖米时,就只有妹倩和兰妹俩人了。过去那种玩满一百大满局的豪情,已是不可重演了。

日间除了打字,练习速度和准确性,及在精品店和友人智君闲谈外,就是随手阅读‘女尼日记’(Diary Of A Nun)。在一般书店中,要找日记体裁的书,倒不容易。这本女尼日记是在星期四日购买的。当时我从百瓜下埠,经过车站附近的一个旧书摊前,无意间发现的。我以一盾的代价买了它。

下午,我到市政府图书馆阅读了一会儿书报。我已经很久没有进入市政府图书馆。当我走出图书馆时,夜幕早已把大地遮盖住。我微微感到有点儿凉意。

晚上,我在智君家中闲聊。平常,这个时候礼君也会在智君家中出现,大家一起谈天。但今晚他没有到来。直到九时许,我告别智君。

我约略有些感冒。夜的天空,闪耀着几颗明亮的星星。天气相当的冷。为了抵抗感冒,我在新记百货公司附近的小吃摊档,叫了六十仙的鱼丸。滚热的鱼丸汤,加上辣椒酱、香葱等,实在有说不出的挺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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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1 September 2024

小地方任何事别人将知

5月9日(星期二)

上午九时许,我乘巴士前往百瓜的墨西哥摄影室,摄取半身照相片。这间摄影室是华人开设的,规模不大。

我问那位替我拍照的老板,已经有多少人最近前来拍照,据他的回答显示,大约有十余人。

离开旺岛已有十多天,我开始对旺岛的事物感到有点模糊,有点生疏了。真的,一个人离开一个地方,他的感觉也就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放轻,印象也随着由深刻而趋于平淡。

所幸,我的日记写作却多少可以帮助我再度重温或者说再捕捉在旺岛时曾经经历的心境与及做过的值得回忆的事情。

由波累市到百瓜,巴士费是五十五仙。百瓜气候良好,不像波累市这样的热。

晚上,我陪母亲和卡莲妹去玛这斯蒂戏院看 La Grande Muraille(长城)与 Allez France(法兰西前进吧)。两片均十分精彩。

在旺岛我曾看过 La Grande Muraille。这部片子演得不错的。如有机会,我将再去看一次。Allez France 是一部很有人情味的喜剧片子,这样的喜剧片子似乎不多见。

在我们准备动身去看电影之时,耀君也到家里来了。如果我不是要去看戏,我和耀君必然是玩西洋象棋。持妹因患头痛,不能去看电影。

啊,让我想起来了,中午耀君曾约我在三时卅分许同去游泳,地点是当波湾(Baie du Tombeau)。我当时也答应了。不料我返家后,竟然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四时许,连他的约会也全忘记了!

这使我感到很没有意思。如果我这样失约,人家以后对我将失去信任了。

午间,我在精品店和智君聊天,这似乎已成为我的一项日常功课。母亲原想飞赴旺岛,看看女儿,现在女儿已生产了,因此母亲也就放弃前赴旺岛这个念头。但是,护照已由华埠旅行社代做,收费二十五盾,另外还缴纳了其他的费用约二十余盾。

眨眼又是星期二。不久之后,又将是闹热的赛马季节了。

我现在等候着海事局给我的信,以便报到及开始我的工作。闲在家里,也是无所事事,无所消遣。

对于外间传说我将在海事局工作之事,我感到有点惊异,觉得人们的嗅觉还是相当灵敏的,消息的传播也快。

在毛岛,由于地方范围不大,人们的任何进出或举动,总有人会很快捕获消息。敏感的人,会觉得像做什么事,讲什么话,别人最后会知道似的,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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