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31 May 2024

恍然大悟理发不用剃须

3月26日(星期日)

复活节与平日不同的地方是多一些信徒往教堂跪拜。教堂的钟声也比平日的多而响亮。此外,在电视机屏幕上,也放映一些宗教色彩的节目。

复活节是耶稣基督复活升天的节日。信徒们对於这个日子,很是重视的。我不是天主教信徒,但我可以体会到天主教信徒们在这一日的心情。除了天主教之外,其他教会也是重视复活节的。

复活两字多么令人感到兴奋。人死而能复活,果然是每个人所希望的事。但是,像我们这样的凡人,能够死后复活吗?我认为只有在幻想中去寻求吧。从复活与死,我联想到生。人为什么生?生之动机是什么?在广阔无垠的宇宙中,渺少的我为什么在此时此地生存呼吸?在亿万年之前,我在何处?在亿万年之后,我是否还复存在?

昨日上午十时许,我去理发店理发。我的毛发相当长,似乎有碍观瞻。虽然,时下流行男子长发,但那毕竟是歌唱家或乐队队员的特有标志。

我光顾的那家理发店收价是理发二百五十法郎,剃须一百五十法郎。以前两次我在该店理发,均是缴费四百法郎,我认为价钱有点昂贵。

在一次谈话中,我提起旺岛理发店收费高昂之事,妹夫告诉我,如果仅理发,收费是二百五十法郎而已。我恍然大悟,原来理发可以不剃须。妹夫每次理发就仅缴费二百五十法郎而已。事实上,我的面没有什么胡须。在嘴角上下的一些胡须,我每日总是用剃刀刮净的。

这家理发店今日的生意特别旺盛。我走进理发店的时候,发现店中已有三名孩子,由一名年纪约五六十岁的家人陪同。该家人可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此外并有三名成年人。这店仅有理发师一人。我只得以最大的耐心等待。

这家理发店陈设颇为雅观,有电风扇,因此坐下来之后,不会令人感到闷热。我随便浏览一些旧画报,消磨时间。我离开理发店时,已经是中午十二时许。

值得一提的是:我在前往理发店途中,遇见一名中年女人。她问我来旺岛有多久?我说在去年十二月抵旺。她说她将於日内返毛,是否要她代为传达一些讯息?我一时想不起她是谁,但又不便询问。於是我说:“感谢你的好意,我已在日前有信寄回家去。”

到现在我仍不知道这女人是谁。难道我的记忆力已退却?我最后只能假定那女人是泰君或章君的亲眷。

妹夫昨日几乎费了整天时间,清理了三个雪柜,其中一个雪柜是用来藏肉的,每两三个月才用清理积雪。记得在上次清理这具藏肉雪柜的积雪时,雪水流进机内的电线或线圈,造成故障,逼得通知代理商派人来设法修理。

今天上午,我们开门营业。昨日剩下的面包,我们用电炉把它们烘热,似新鲜面包一样,口感不错,价钱也平些。

在今晨的顾客当中,还包括新开张的飞马酒家的主人。这位飞马酒家主人购买了多箱酒水及罐头食品等。酒家位於勒格拉街,即奶奶商店的同一条街。那天我们乘汽车去 Riviere des Pluies 地方时,就看见这间新开张的酒家。

午饭后,我睡了一个大觉,醒来时不禁想起诸葛武侯的诗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三时许,我们在奶奶家中吃点心及甜品,有粥。二少没有下楼。奶奶说,二少与弟弟玩,发生争执。吃完点心,我们上楼玩多美诺。二少这时候已经外出。

晚饭时二少仍未返家,也许是已返家而没有下楼。奶奶说二少醉了酒。妹夫说,二少在家吃饭时,故作不饮酒,但在外则饮酒。真的,二少在我们面前,曾多次表示不饮酒。我似乎未见过他饮威示忌。如果一个人在外饮酒到醉,亦是一件无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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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29 May 2024

一种豪情那黄金的岁月

3月24日(星期五)

卡莲妹上周寄给我的信,我早该回复她,无奈一日懒一日,直拖到今天,还没有提起笔来写回信。

今天是耶稣受难日,西人说 Vendredi Saint。在今天,天主教信徒不吃面包,不喝红酒,因为耶稣曾在这一日对门徒们说过:面包是我的肉身,酒是我的血。

果然,今日很多信徒不吃面包,但是,酒房的酒似乎仍像平日一样的好卖,丝毫不受影响。

一名顾客问我:“我不喝红酒,改喝朗姆酒,是犯罪吗?” 我说:“最重要的还是要心地光荣。如果徒有外表,而内心满是虚伪淫恶,岂是信仰之道?” 那顾客哑口无言。

晚上,我们在酒房吃饭。已经有多个星期,我们习惯在楼上客厅吃晚饭。今晚吃的是名为 “西施炒蛋” 的菜色,用料是皮蛋与鸡蛋,果然香滑好味。

这菜色也是取自陈先生著的 [入厨三十年] 一书。陈先生积三十年的入厨经验,著成是书,向世人公布,确是一件善举,对於一般研究食经的人或家庭主妇们,有一定帮助。

饭后,妹夫和我前往飞鹰体育会,观看马达加斯加乒乓球选手队与飞鹰体育会球员们的友谊比赛。代表飞鹰体育会的球员中,有两名是毛籍人士,一名是黄君,另一人我不认识其姓名。

黄君在毛岛篮球界中,是知名人士。他是飞龙篮球队的球胆。在毛岛篮球选手队名单上,也少不了他的名字。可以说,飞龙篮球队在过去十年能够称雄球坛,黄君的汗马功劳是不可没的。

乒乓球赛结果是四比零,马达加斯加选手队全胜。黄君在乒乓球技术方面还是像数年前一样,没有太大的进一步余地。

在毛岛体育协会主办的乒乓球乙组男子单打比赛中,我曾战胜过黄君。我最感到满意的一次是以三比一的成绩,战胜一位热门的陈君。另一次值得回忆的战役是妹夫良君、罗君和我三人代表我们的校友会,战胜乔治、陈君和祥君三人组成的飞龙乙队。

那是一场极为激烈的战役,良君三战三胜,我败於乔治手下,却压倒陈君与祥君。总成绩是五比四,我队胜利,夺得毛岛体育协会乒乓球队冠军杯的复赛权。

今晚的乒乓球赛,由乔治担任公证。乔治在旺岛乒乓球坛,似乎很活跃。他在卡米的批发商号任职,在工余时当然有机会认真练球。卡米似乎喜欢任用会打乒乓球的毛岛侨生为职员。他此种倾向我在毛岛时就曾听人讲过。

飞鹰体育会会址离我们的店有一段路。假如该会接近我们的店的话,妹夫和我在有空时,必然在会所玩乒乓球或打打篮球。妹夫告诉我,他以前是飞鹰篮球队的队员,兼女子篮球队教练。

篮球也是我很爱好的运动。记得我在小学读书时,我曾代表学校篮球队乙组,与新华或中华学校的篮球队作乙组比赛,那是我参加正式比赛的首次。

我还记得我校的队员有波君、罗君、吴君、岑君和我自己。当时波君和我打前锋,另外一名前锋可能是罗君。平日我们在球场上玩得不错,但是,在那次对外比赛中,我们是失败了。回想起来,我队失败显然是因为怯场及经验不足。我自己就因为缺乏正式比赛经验,弄得过度紧张,手足不知所措,打不出原有水准。

人是需要运动的。但我怀疑长大后我们是否能保持在学校时那种对运动的热情及兴趣。我记得读小学时的篮球场,是一个满地沙泥的球场,玩篮球时沙泥滚滚,人仰马翻,好像是两军大战於戈壁沙漠。不用说,我们是运动了,但我们也吸收了满肺腑沙尘,跌得头破血流,及撞痛了身体。虽然如此,我们仍乐此不疲。那是一种豪情,那黄金的岁月啊!

在我们五名乙组球员中,现已结婚的有波君,罗君与岑君三人。我有参加他们众人的婚礼。到目前为止,吴君和我仍然是王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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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28 May 2024

树木花草小虫喜欢落雨

3月23日(星期四)

数日来,天空呈现阴云,不时洒下微雨,把大地铺上一层水蒸气。今日中午,天空一片灰白,并落下一些雨。

雨天,是令人沉闷的日子。只有树木和花草,其他小虫儿,却欢迎雨的落下。

今晨妹夫健做了一个数磅重的大圆饼,不慎跌落在桌上烂去几块,这果然是很无奈也令人生气的事。在较早时,我用“丹袋”(土语: tente)载着白米由栈房搬运到铺面,忽然“丹袋”耳脱手,泻跌了一地。这亦是一件麻烦的事。

除此之外,今晨下楼开门营业时,兰妹首先闻到一种雨后潮湿的气味。我当时还以为是湿气的特有气味。渐渐地,我们感到情形不对,到处找气味来源,总是找不着。

之前,妹夫曾购买多个鼠夹,也曾捉到一两只老鼠。但要根绝患源,似乎非找“专家”专门对付不可。

中午时,妹夫做了一味“云盖中秋月”的菜色,那是从陈荣先生著的“入厨三十年”一书中依样炮制的菜肴,果然可口。

值得一提,昨晚妹夫根据该书做了一个虾球汤,确是妙手。虾球爽脆鲜甜,汤味异常清美。

天气还是闷热。晚上则略为放凉。我们很久没有去巴拉朔亚。我们在晚饭后,很多时侯是玩多美诺牌子,或看电视。电视节目看多了,也感到没有那么的多大兴趣。

明天是耶稣受难日。复活节 Paques 的复活蛋已经上市。对於一些人,宗教是一件披在身上的外衣,而不是内心的精神的升华。一名天主教信徒与他的友人的谈话可以一录。

该信徒对友人说:“我有七八年没有进教堂洗罪。神父问我为什么不洗罪?我说,‘我相信主耶稣,但我对於你们这班神父已失去信心!” 神父闻言呆了半响。我又说,‘神父,你让我明天来洗罪吗?如果不让我洗罪,我以后也不来教堂了!”

这是我无意间听到的一名教徒对他本身的宗教信仰的率直意见。他相信主,但不相信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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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27 May 2024

飞车身边擦过十分惊险

3月22日(星期三)

妹夫健和我在晚饭后,步行前往上海酒家观看马达加斯加乒乓球选手队对旺岛乒乓球选手队的友谊赛。

该酒家二楼面积够广阔,但陈设比较旧些。楼下的摆设也算够气派,虽不是怎么堂皇豪华。乒乓比赛就在二楼举行。

我们是在八时卅分离店。在中途,一辆汽车突然飞奔地从我们身边擦过,十分惊险。

显然的,那辆汽车是在无端生事。或许汽车司机多看了西部电影片的飞车故事,中了甚深的毒吧。

乒乓球赛在九时许开始。我的腕表半途不动,因此时间对我们已是陌生。马达加斯加球员的技术总体上是不错的,但是,因战术上不善运用,结果被旺岛选手以五比二战胜。

旺岛队代表有卡米.亚生、乔治与若望.奥泊。卡米虽是老将,但他有坚强战斗力。马岛冠军要出尽全力才可战胜他。

我佩服卡米的这种爱好体育的精神。我更惊讶他以这样大的年纪,还能在旺岛的乒乓球坛占一席地位。旺岛的青少年们,当更要如何发奋啊!

我很久没有看到乔治比赛了。今晚在赛场看见他,可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乔治的打球作风仍没有改变。他的身裁高大,打球时稍为弯曲了上身。妹夫健对我说,乔治的姿势像一只卷曲身子的虾。我也有这样的一种想法。

球赛结束,已是十一时正。我们没有等待颁发银杯奖项的仪式,离开酒家返回店去。

今晚的乒乓球迷十分踊跃。由此可以知道,乒乓球运动是有很大吸引力的,问题是在於训练更多球员,建设更多场地。

如果毛岛选手队今晚也在赛场出现,情况必定更加热闹。三岛乒乓埠际赛,将更具挑战性与号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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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26 May 2024

谈爱失败情愿看清对象

3月21日(星期二)

眨眼又是星期二了。昨日下午,一名顾客把一支来自毛岛的原子笔,送给了妹夫健。

那支原子笔只是一支普通的原子笔,与众不同的是原子笔杆内有一些美女脱衣的镜头。

妹夫把原子笔转送给我。下午我拿出这支笔给一名顾客看,该顾客见了,立即跑出去叫他的两三名友人来看,好像是见到宝石似的,十分激动。

他们走后,我随意再看看美女脱衣镜头,但看不出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我认为人们如果戴上有色眼镜看事物,则世上任何事物都会染色。戴上黄色眼镜的人,所看到的东西不可能是纯白的吧。

我在旺岛,对於黄色的事,可说没有沾染。平日我做完一天工作,上床时没有想及其他东西,可以说合上眼睛就睡着。我很少失眠。

我接到卡莲妹的来信已有多日,应该早日回信给她。我原拟在星期一(昨天)复信。但是,稍一迟疑,现在又是过了一日。看我在什么时候才决心写这封回信呢?

对於我在毛岛的友人,最低限度我应该写一封信给田君。他可以说是我的一位很好的友人。我们在小学六年级(西文学校)时候就已认识。

他和我常是无话不谈。他告诉我他曾恋爱过多次。其中有一次使他受到很大的打击。他每次恋爱结果均是以失败告终。对於谈爱之事,他已经感到十分的灰心。

他在公共机关部门工作,经济能力是不成问题的。但是,他有一种奇怪的心理,对女生不信任。他经常对我说,他不大相信女子会永远忠於一个丈夫。

为了避免绿色恐怖,他情愿看清楚对象,然后才准备结婚。他的想法或许是有一部分理由的吧?

无论如何,我必须在这个星期提笔写信给他了。只要他接到我的信,他肯定会回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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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25 May 2024

园丁割草下午平和安静

3月20日(星期一)

商店今日上午休息。奶奶和我们趁这个空闲时间,前往 Riviere des Pluies 地方二老爷的店中,还清一些欠项。

二老爷年纪看样子有五六十岁。听说他有时去赌场消遣。显然的,赌博害人不浅,海外上了年纪的同侨,被赌博两字害得家庭不和或家庭破裂者也常有所闻。

二老爷的一个女儿,相当的美貌,她的头发仍像昨日一样梳得高高的。只是她在山区长大,稍稍缺少都市女性那种落落大方态度,她似乎很害羞,有意无意间避开我们。

我没有机会和她谈话。昨日她还和我们略有交换一些谈笑。在临别下埠时,我和她握手为礼。

星期日,眨眼已告消逝。今天又是一个星期的开始。天气还是闷热。虽然每天总有一些雨点,但气候仍未如理想。

离开二老爷的店,奶奶建议去黑圣母一游。黑圣母地方我曾到过一次。汽车转了一个弯,不久就已到达。

我们步上石级,然后向黑圣母祈祷。据说黑圣母是很灵验的,如果有诚心。

这儿环境幽静,圣母石像后面有一条小河。因为是雨天,河水浑浊。上次我游览这个地方时,河水是可以见底的。

阳光照射着草地与茂盛的树林。在不远地方,一名园丁正在推动他的割草机。一切的一切,都呈现着一个普通下午的平和及安静。

圣母像前的花坛盛开着我不知名的花儿,各种颜色都有。奶奶择了一朵红色的小花,给小芬玩。

诗人曾经作过这样的比喻:地上的花儿,也就是天上的星星。我觉得这样的说法十分美丽,有一种诗一般吸引力。

黑圣母是慈祥的、莊严的。我祈祷人们在她的光辉照耀下,生活能更加美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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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24 May 2024

巴拉朔亚水共长天一色

3月19日(星期日)

今晨下了一场相当大的雨。因为是星期日,而且又是雨天,整条若望沙亭街没有一个行人,车辆则有三架,停在路旁。

巴拉朔亚的海水,与远处的天际汇成一体,已分不出什么是海,什么是天。我们担心这样的天气,将会影响下午的球赛。旺岛民众,对於足球,显然没有毛岛民众那样热心。

在店中我询问多名顾客,是否准备前往拉荷都球场观看马达加斯加国家足球选手队对爱国队的比赛,他们的回答并不肯定。

客军既号称是国家选手队,准备吸收经验,参加墨西哥世运大会,因此人们多数看好客军,认为客军有胜利的把握。

我自己也认为客军今日下午将净胜爱国队两三球。有一名顾客想和我打赌,我说马达加斯加队胜利,他认为爱国队可赢,我们议论了一会,大家也就此作罢。

中午商店闭门后,妹夫健、兰妹、小芬、女佣和我乘汽车前往奶奶家去。女佣在半途下车回家。兰妹吩咐她到五时许到奶奶家去。奶奶为了老爷逝世已满百日,做了几桌,邀请亲人来吃饭。和我一桌的有妹夫、霍君、琪君、二老爷、明少爷、亨利、舅公老爷等。

因为大家都是相熟的,因此谈话很融洽,气氛轻松。饭后,众人继续谈笑,不久,二老爷与他的两个女儿首先告辞。三时许,力斯姑爷、妹夫、明少爷和我一行四人,乘力斯姑爷的旧的汽车,前往拉荷都球场,观看足球比赛。

说实在的话,拉荷都球场比不上鸠必球场。鸠必乔治五世球场所容纳的观众,要比拉荷都所能容纳的多很多倍。在其他方面,毛岛要向旺岛看齐,但在足球设备方面,毛岛不会感到落后。

球赛结束,我们即驱车经沿海公路末段,返回市区。在到达奶奶店门前,力斯姑爷忽然说大家去看看他正在兴建的一间新屋。我们到达一个新建设的住宅区。姑爷的建筑物是在新村的三角路口。那是一幢两层的建筑物。底层是准备开商店,上层居住。附近居住的人均属於政府公务员、学校教职员等。地方环境倒也相当清静。

离开这幢未完成的建筑物,我们再坐上汽车,途经姑爷的商店,众人下车,在店中逗留了一会。姑爷开可乐给我们解渴。最后我们返回奶奶家中。值得一提的是:这辆汽车因为蓄电池存有故障,每次开车时,要我们在车后助力推动。

妹夫曾告诉我说,力斯姑爷买此种旧车,略加修理,再卖给别人,从中可赚一笔佣金。计算起来,我们已推了五六次的车。但旧车毕竟是旧车,有如一个病人,病状在恶化时,是令人担心的。

晚饭时,我们的一桌,有奶奶、妹夫、霍先生、舅公老爷等。饭后我和妹夫玩诸葛艺术神算,作为消遣,相当有趣。琪君见我们玩得这样高兴,也来加入。他以“三个字”为占,求是否会中彩票。

我们占得:“这里有小人,切莫稍停留,忙打点,日月游...” 最后一句我记不起了。这占使我忍不住笑痛肚子。因为 “切莫稍停留,忙打点” 这两句,我联想到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将要踏进坟墓的光景。众人也笑个不停。霍先生说,这占分明是要求占者急急去购买彩票的吧!众人於是又笑个人仰马翻,只有琪君则沉思着,若有所悟。

话又说回来,今日的球赛相当精彩。两队均有水准的演出。马岛队球员速度与力气优於主队,但主军后防稳健,粉碎多次危险攻势。球赛结果一比一平分秋色。我认为马岛队在第二场球赛时,如果不改变战术,将很难取得期望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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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23 May 2024

戏院碰见同机来旺的人

3月18日(星期六)

今天是星期六。昨日下午,因为找不到及时的出租汽车,兰妹没有去菜市。

每逢星期五,兰妹总是习惯与女佣乘汽车去菜市买蔬菜与肉类,同时购买一两束鲜花,以便翌日或星期日前往坟场,放在老爷墓前,表示一点孝心。

每星期妹夫健和妹妹总是要去坟场一趟。我去坟场也已经有七八次了。一进入坟场,似乎使人感觉到这是另外一个世界。人类生活在世上,不论是国王、贵族,不论是贫富,不论什么阶级,智识份子,或目不识丁的人,总不免要死去,一抔黄土,长埋白骨。在世上为善的人,死后永恒安息。整日作恶多端,奸淫邪盗的人,死后还要受人唾骂。

今晨我们原定起早身,步行到菜市购物,但是我们起床时,已是六时卅多分,赶不及去菜市。最后,还是妹妹偕同女佣乘洲际旅行社汽车去菜市。

我曾经去过菜市购物。那是去年的事。那天妹夫健和我早起,前往菜市。该菜市相当大型,各种蔬菜、生果、鸡、鸭、猪、牛、羊肉类均有。

但是,它仍没有毛岛波累市的中央菜市那样大。事实上,妹夫和我同去的菜市是 “小菜市”。大菜市我没有到过,虽然大菜市与奶奶的商店仅隔着一两个街口。

晚饭后,我们玩了一会多美诺牌。九时差十五分许,我换过衣服,前往布拉乍戏院看 “Angelique, Marquise des Anges” 与 “Lecons d'Amour Suedoises”。

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看电影。这两部片子出人意外地精彩。两部都是彩色片。我向来就特别喜欢颜色片。我有一种奇怪的成见 ,我认为好的片子必定采用彩色,采用彩色的片子必定是好片。据我个人的经验,彩色片多数不会令我失望。

因为下雨,我穿上了妹夫的短雨衣。在店门前的马路边,我企立了大约十分钟,等雨水尽情地下着。我到达不拉乍戏院时,仍下着微雨。马路两旁停满汽车,说明戏院观众相当踊跃。如果不是下雨,相信会有更多的观众。

无可否认,看电影比看电视更舒服。我感觉到看电视时间太久,眼睛会产生一种疲倦的感觉,好像是催人入睡似的。但是,看电影则不然。例如今晚我在不拉乍看两部影片,到一时许才散场,但我完全没有感到眼睛不舒服。

我没有带手表,当我返店后,看见客厅挂钟时针指着一时二十五分时候,我有点不大相信。我还以为是午夜十二时许。

在毛岛,戏院普通在午夜十二时以前散场,只有星期六及公假日前夕例外。毛岛戏院夜场通常在八时半开映,旺岛戏院则在九时开映。在入场劵方面,毛岛戏院头等位通常收两盾,即一百法郎,旺岛戏院头等位则收三百法郎,等於毛币的六盾。

“Angeliques, Marquise des Anges” 与 “Lecons d'Amour Suedoises” 两部影片,故事及演员演技,均属精彩。第一部影片描写 Angeliques 嫁给一位打造或经营黄金的男人的心理及现实过程。有数个镜头,导演的表达手法果然大胆。例如,女主角一丝不挂,俯卧床上,她的新婚夫婿进入她的房间,设法挑逗女主角的爱欲,就是一个具有爆炸性的镜头。“Lecons d'Amour Suedoises” 是一部笑料百出的影片,令人捧腹。

休息时我碰见刘君。他就是和我同机来旺的毛岛人。想不到我又会在这样的场合遇见他。我问他那日在机场是否很容易通过,他说是的。我记得他的登陆表格是由我替他填写的。

不拉乍戏院座位颇舒服,给人一种高雅的感觉。我第一次去不拉乍看电影时,就喜爱这种高贵恬静的气氛和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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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22 May 2024

电视播放莎士比亚名剧

3月17日(星期五)

今晨邮差派报纸给我们的时候,带了一封信给我。那是卡莲妹写给我的。

卡莲妹在信中,告诉我多莉小姐在苏格兰的地址。我对於多莉小姐有很好的印象。她对我也有好感。

现在,她远在北国,我在旺岛,两地相隔,不知她是否会想念我呢?

但无论如何,她在明年将结束她的专修课程,返回毛岛。如果有机缘,我们是可以再见面的。

关於在百瓜海洋公司部门的电报员的职位,选取与否,仍待当局作最后决定。在信中我又获悉桐君与燕女士已於昨日星期四订婚。

桐君是我的朋友,燕女士也是我认识的,虽然我远离毛岛,未能参加他们的订婚礼,但在这里我仅祝福他们幸福快乐。

下午,妹夫修理通水管工作大功告成,一周来的水管闭塞问题,终告解决。如果我们等待水管工人来修理,那真是要望天打卦了。

晚上,我们没有玩多美诺。电视机正在放映英国文豪莎士比亚的名剧“冬天故事” Un Conte d'Hiver。我躺在床上,一面看电视,一面让自己的身体得到松懈,逐渐的,双眼不期然地闭上,於是我索性走入梦乡。

人们多少都需要梦,尤其是甜美的梦。而这时,夜之神却披上了雨雾的帷幕,把大地洗涤。

这个星期,几乎是每夜都下雨。果然,大地经过雨的洗涤后,热气消失大半。在午间,客厅没有之前那样的闷热。

真的,一般人喜欢冷的天气,不喜欢热的。如果要我在冷天或热天两者之间作一个选择,我必然选择冷天。冷天多少给人一种刺激的感觉。在冷天时候,人的身体虽然感受着冷,但心头仍可以感觉及产生温暖。

人是需要温暖的动物。只有一些有野心、有阴谋、暴徒或者坏份子,才不知温暖两字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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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21 May 2024

遇事亲自出马没有问题

3月16日(星期四)

又是星期四。持妹或卡莲妹均没有给我写信。

我似乎与毛岛隔绝了关系似的。真的,在毛岛的朋友,我没有给他们半点有关我的近况消息,他们也没有写信给我。

不久前,我曾打算写封信给在社团注册处工作的田君,及写一封信给智君。可是,日复一日,我没有提笔的必要的兴趣。而且,我转念一想,写信给他们,他们是否会回信呢?

下午五时许,妹夫叫我自己上楼观看“第四维度” La 4em Dimension 电视节目。节目故事是关於一个机械人 Robot。

这个机械人没有心脏,但它很会玩棒球。它替一支三流球队效力,使球队达到与冠军队巨人争雄的地位。当它与巨人决赛时,因为医生替它装置了心脏,机械人有了心脏,对事物产生感情,也有自主能力。在对巨人队决赛时,机械人不愿用全力打球,因此决赛结果,它所效力的球队失败了!

晚上,下了几阵雨。饭后我们玩多美诺牌。多美诺玩得久了,令人感到没有什么兴趣。

但我不愿使妹夫和兰妹扫兴,因此勉强陪他们玩。

其实我希望早点睡。我似乎有一种倾向,如果我早睡,则很快就睡着,如果夜睡,有时会睡不着。

酒房的洗手盆通水管在星期一闭塞,多日以来,没有办法使该水管恢复原来功能。

今日下午,妹夫从奶奶家中找来了一只扭转通水管用的工具,那是形状像字形的东西,估计其重量达四五基罗。显然的,妹夫是准备亲自上马修理。

初时,妹夫曾通知一名水喉工人,叫他到来修理,但是,等了多日,仍不见水喉工人的影子。

可见依靠别人总不是好办法。遇到任何事情,如果亲自出马,必定事半功倍,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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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20 May 2024

晚安我可以来探望你吗

3月15日(星期三)

今天是三月十五日,三月又消逝一半矣!

明天又将是星期四,仿佛上星期四还是昨天的事。再一次我又深切地体验到时间消逝得像飞箭一样。

昨日发生的沿海公路车祸,到现在还没有别的人出面向警方作证。

但据一名顾客说,除了失事的两辆汽车外,当时在现场的还有一辆巴士与一辆汽车。

如果此说属实,巴士的众多乘客为什么没有人向当局报告呢?这真是一件令人难以解答的问题。

提到车祸,我不禁联想起喜欢驶快车的小苏。

星期一日,小苏来店与妹夫谈话。后来妹夫告诉我说,小苏是在打探一名女子的家庭背景。有一天小苏驶车经过该女子的门前,小苏向她说“晚安”,那女子微笑地回答“晚安”。小苏乘机会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住吗?” 女子回答说:“是的。” 小苏说:“我可以来探望你吗?” 女子说:“欢迎你来。”

小苏当时没有真的直接探访香闺,但是,他已替未来的冒险 Aventure 做好准备工作。

马达加斯加的一支足球队,定於本月十七日抵达旺岛,准备与本地球队举行多场球赛。

星期日客军将在拉荷都球场 La Redoute 首战爱国队,我们计划购买球票前往观看。

真的,我好久没有看足球比赛。我记得我最近一次观看足球比赛,是去年十一二月间在毛岛鳩必乔治五世大球场观看的一次,那次球赛似乎是消防队对多多队,比赛结果,我记得是多多队胜利。

无可否认,毛岛的鳩必乔治五世球场,在印度洋上,可以雄视一方,无怪毛岛的足球水准,在印度洋三岛中,占着第一席位。

我在前往蒙丹拜访舅公老爷的时候,曾经路过拉荷都球场,我对它的第一个印象,是名字响亮,但如与乔治五世大球场比较,则实在追不上。

我不知道在拉荷都球场观看足球的气氛怎样,但是,在鳩必球场看足球,果然是另有一番滋味。

鳩必位处高地,经常下雨,因此观看球赛的人,要携带雨衣,尤其是三等位的观众,雨具简直是“第二生命”。

曾有一次,我以为波累市天气晴朗,不必携带雨衣,谁料到达鳩必,却下着大雨,在球场的三等位上,我勉强躲在别人的雨衣的一角,但是可怜兮兮的,我全身早已湿透,变成落汤鸡。

1958年香港南华足球队访问毛岛的时候,可以说轰动了整个毛岛。观众们太过挤拥,部份观众竟越过铁栏,进入球场。自此之后,球场四周的铁栏已增高,这样,对於球员与球证,都是一种安全的保障。

对於旺岛足球水准多年来赶不上毛岛,主要原因,我认为是长途汽车交通还未十分发达所致。此外,建筑一个巨型的球场,也是促进足球水准提高的一项重要条件。

在乒乓球方面,毛岛水准似乎也较旺岛高些。谈到乒乓球,是我过去相当喜欢玩的运动,曾在1962到1964年参加毛岛体育总会 MSA 主办的乒乓球乙组冠军赛事,每次均在八份之一决赛中被淘汰。

我自己在乒乓球方面,向来缺少认真训练。但我能够进入八强决赛,这成绩总算不错吧?

去年我初来旺岛时,曾在森先生的乒乓球练习室,与森先生及广君等高手练球。森先生是旺岛球坛领军人物,曾多次夺得全岛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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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19 May 2024

今晨沿海公路发生车祸

3月14日(星期二)

醒来时天已亮,壁上的挂钟告诉我一天的工作时间已到。

日子果然像有翼似的,在我们眼前飞逝、消失。时间啊时间,我们是不能忽视你。你是世界万物的主宰 -- 除了宇宙的创造者之外。但是,没有人看见过宇宙创造者,甚至有些人还否认祂的存在。

每一个人都看见时间产生的效果,每一个人都感觉到时间,因为它有波动,有呼吸,有热,有冷,有白昼,有黑夜。

无可怀疑,我们是穿着时间的衣,戴着时间的帽。总之,我们染上了时间的大片色彩。

今晨一早,我们听说沿海公路 La route du littoral 发生车祸,两辆的士汽车互相猛撞,最初的报告,已有七人丧生,多人受伤。

据说,交通意外事件发生在沿海公路两个隧道之间。电台也报导了这件不幸的交通惨剧。

七条人命就这样完结,这是无可补偿的损失。尤其是死者们的亲属、父母儿女等,更会感到悲痛欲绝。

整日,店中的顾客均以这件交通惨剧作为谈话主题。这条沿海公路果然是一条向死亡进军之路,公路阔仅可容两车,一边是削壁高山,一边是汪洋大海。路又非常弯曲,转弯处很少有油漆把路面划分开来,使来往的车辆不越出范围轨道。

我在这条公路来往了无数次,果然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它给人一种刺激,一种提心吊胆的紧张。同一时候,它又给人一种壮阔的、平和的、凄美的感觉。

没有到过旺岛,乘汽车(假如是开快一些速度)经过这条公路的人,很难体会这样的感觉。

我们对邻的那家汽油站的工人米勒,今天辞去他的工作。汽油站主人科罗整日情绪不好,频频到店中饮酒。

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内,两名工人先后离开了这个汽油站。或许,这汽油站的生意,没有以前那样旺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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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18 May 2024

睡着时做梦醒后梦难寻

3月13日(星期一)

今天又是一个新的星期的开端。眼看着日子一天天的飞逝,我逐渐体会到寒来暑往,日月如梭的意义。

真的,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没有不谢的花儿,没有永远圆满的月亮,没有永远不落的太阳。

但是,如果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看去,我们难道不能说:“筵席散了,可以再摆上,花儿谢了,可以再开放,月亮总会有圆满的美景,太阳也会有从地平线升起来的时候。” ?

昨夜下了一些雨,天气总算凉快一点儿。已有一个星期没有下过认真的雨,这使人感到闷热。

大地需要充分的雨水,否则农作物将受殃。人也是不能缺少雨水的动物。

奶奶买的一个长方形雪柜,已於今日由代理商行送去。该雪柜价值折合毛币大约七八千盾,美观大方,在店中摆设,增加店中的辉煌气势,很吸引顾客。

旺岛的商店,多数均拥有此种款式的雪柜。但在毛岛,十间商店中,也难得一两家有这样的设备。

午间,我趁着空闲的一点时间,赶写一篇关于旺岛选举的报导,写好后放入信封,贴上卅五法郎的邮票,叫女佣拿去投入法国广播电视台办事处附近的邮政信箱中。

我希望每星期替报社写一篇报导。事实上,我应该早在去年杪就要替该报写文章的。但是一直很懒执笔。要不是为了写日记使我产生一些写作的念头,我可能半年也没有兴趣提笔写字的。

晚上,我们玩了三场多美诺。我如往常一样交白卷。其实是我没有把精神集中在玩牌方面。我只是机械地应付着,眼睛和耳朵早已被电视台节目所吸引。

今晚电视向观众介绍侦探小说主角麦柯里的创作者斯莫讷 Simonet 的个人背景。

夜深了,黑色的夜笼罩着黑色的大地,在这样的夜,可能有数目不详的人正在做着黑色的梦。我没有做梦,也许我在睡着时做过梦,但醒来时我有着没有做过梦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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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17 May 2024

早餐有面包香肠果酱等

3月十二日(星期日)

昨晚,在就寝前我听到街道上传来几声 “Vive Mace” 的口号。这使人感觉到 Mace 与 Verges 的竞选,已进入高潮。

事实上,今日是两人再度角逐之日。市区今日如平常的星期日一样,显得清静。马路上很少行人,车辆更少。

上午,我赶着为华文报纸写一篇报导,准备在明日或星期二投寄。报导的内容是关于印度洋区的旅游观光事业合作前景。此外,我并腾出若干空白位置,以便附带报导旺岛的复选情形。

写好了报导后,妹夫、兰妹、小芬、女佣和我们乘的士前往奶奶家去,这是星期日我们的普通课题。

我们在奶奶家中吃早点。早点是生菜粥、长形软甜面包、肉肠、沙甸鱼、果酱等。

早点后时间大约是十时许,我们上楼玩多美诺、唱电唱机。妹夫健从数个箱子中,找寻他的一本日记,但是找来找去找不着。

他整理一箱子的旧书籍,其中有“饮冰室全集”、“中华民族名人英雄传”、“七劍十三侠”、“中国杀人王”等等。这批书籍后来由我们全部搬返家中。

我们乘的士汽车返家。明少爷也和我们一同来。明少爷与仁少两人比较起来,前者好动,也爱说话,后者爱静,也少说话。

因为关上了窗门,我们上楼进入客厅时,全身感到炎热,好像被人投进火炉似的。

我们立刻把全部窗门打开,让阳光与空气进来。妹夫健把国民牌风扇搬到客厅。我们扭开电视机,在风扇吹动下,身上的热气逐渐退却,感到舒适。

晚饭后众人在客厅观看电视。我们观看了一部扣人心弦的片子,该片的故事描写在一幢大厦内,几名青年人在风雨交加的一个晚上,如何受到大厦女主人的恐吓场景。

导演手法相当高明,剧情紧张,没有冷场。故事结果,我们才知道大厦女主人是杀死她的女儿的真兇。

电视最后向观众报导今日选举结果。第五共和国 Ve Republic 候选人玛塞终於击败共党领袖保罗.维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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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16 May 2024

人不可貌相知面不知心

3月10日(星期五)

今天是三月十日,也是我到达旺岛的第三个月。

我是在去年十二月十日乘法国航空公司班机由布丽声斯机场起飞,经过大约五十分钟航行后,在济洛机场降落的。

现在,一眨眼,已是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了。可以说,今天是一个值得回顾与纪念的日子。

早晨醒来,看看挂钟,已是七时正。我匆匆下楼,洗漱后,到店去协助妹夫做生意。

昨晚女佣在栈房及她的房间,安置了老鼠夹,今晨检查成绩,捉到了一只老鼠。有时老鼠的不定期出没,实是令人感到束手无策。除了用鼠夹这种东西对付鼠辈之外,还有什么有效的办法的?

我们养的一只黄猫,虽然说也尽着它的最大力量和责任,但是,以一只单打独斗的猫来对付较多的对手,怎样说也不能应付过来的吧。

对面街汽油站的一名工作人员伊亚,已经停止在该站工作。

他在店中欠下我们大约三几千法郎。他既不再在汽油站工作,去哪里讨回这笔欠帐呢?

当汽油站主人科罗到店来饮酒的时候,妹夫健对他说,以后不再賒账给汽油站的工人了。

伊亚平日是一个很少说话的人,态度近人,面孔相当和善,想不到他在辞职前,欠下这笔账目而去。

这真是人不可以貌相。古人也说,知人面目不知心,这话果然有道理。

中午吃时候,闷热的天气使人不断流汗,饭后我迅速洗了一个澡,把身上的热气洗掉。

晚上,我们在客厅吃晚饭。妹夫把他的卧室中的八仙桌子搬出来,因为该桌子高度适合,因此吃饭时感到非常舒服。

今晚的菜色是黄牙白炒猪肉,另外有一个黄牙白汤。众人均有很好胃口。

饭后,我们坐下来看电视。今晚最后的电视节目是“两个女孤儿”,故事令人感动。

九时许,力斯姑爷和莉姐来到,探问兰妹的病况。

到十一时许,力斯姑爷和莉姐走后,我们也就熄灯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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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15 May 2024

利用午休时间赶写日记

3月9日(星期四)

昨日与今日,气候呈现阴沉,空气似乎是停滞着。这样的天气特别容易使人产生一种昏昏闷闷得感觉。

中午,客厅受到阳光的直接照射,因此令人感到一种热气。虽然窗户是全部开放光线十足,但缺少凉风。

沙亭尔这条街,经常有汽车驶过。在中午休息时候,车辆的嘈杂声,格外使人生厌。

都市生活就是充满此种文明世界带来的缺点。无怪乎人们在都市住得久了,不禁要产生所谓的文明病。

一名顾客曾对我说,都市生活是一种人造的 Artificiel 生活。人类应该回到自然,如法国的卢梭 Rousseau 所主张的。

我的日记,一部份是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写的。我爱中午时候的清静。唯一的骚扰是沙亭尔街道上的高速度驶过的车辆。这时候每半分钟,就有三四辆经过,而且均是高速度。

驶车的人为什么要开着这样的高速度?他们是否为了赶时间?是否为着急速完成一件紧要的工作?或是要耀扬自己拥有汽车,属于有车阶级?

在报纸上,每天都可以看到发生交通事故,多少人在轮子下无辜丧生?多少人在轮子下白白失去手足,变成残废,抱恨终身?

物质文明给人类带来幸福,如果善於利用;它也能给人类带来灾难,如果不善於利用。

谈起汽车,这使我想起今晨来店中购买东西的一位女顾客。这女顾客年纪大约是四十来岁。她的一只脚用纱布包扎着,走路时靠另一只脚做支撑重心。

我问她发生什么事故。她说,数日前她出街购买东西时,不料半路上被一辆小货车的车轮撞到她的脚。医院大夫替她治理及敷了药。

好好的一个人,忽然间变成一个跛子,这是世界进步的一种代价吧。

生活在都市的人,如果要生存,就要提心吊胆,步步为营,与生命的看得见的或看不见的力量战斗、周旋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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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13 May 2024

昨晚一场豪雨非常痛快

3月7日(星期二)

很久没有下大雨。昨晚下了一场豪雨,非常痛快。

今日上午,雨还是倾盆而下。久旱的旺岛,正需要及时的多量的雨水。

下午,雨已经停止,太阳稍为露出一点面孔,但立即又躲进厚厚的云层内。太阳似乎羞与人们见面。

因为气候关系,顾客较平日疏落。在这样的天旱期间,一场倾盆大雨确实是最爽快的。但是,不论在什么时候及什么地方,下雨时总存有多项连带的不便。

首先是到处潮湿,到处是水,没有雨伞,外出不用说几乎是不可能,其他工作似乎也要受到拖延。

昨日下午,兰妹因肚子多时以来感到疼痛,因此去看医生。医生在替她诊验后,指出她必须尽量休息。医生同时说,如果不尽量休息,可能会引起小产。医生为兰妹开了几味药,及五六支安胎针。

下午六时许,奶奶亲自到来探问她的媳妇,老人家的慈爱令人感动。兰妹有这样的好奶奶,实在是有福的。

天气整日阴沉沉,太阳在下午曾露出一点光亮,但不一会就收敛。

如果阳光代表希望,代表美好的一切,这个世界需要阳光,因为人类需要希望,需要美好的一切。

如果黑暗代表死亡,代表丑恶。喜欢黑暗的人,也就是喜欢死亡,喜欢丑恶。没有人甘愿选择死亡和丑恶的吧。

晚上我们再玩多美诺牌。我感到相当的疲倦,眼睛是勉强睁开着。

中午时候我没有午睡,赶着替一华文报纸写一篇有关旺岛在本月五日星期日的选举报导。这是我在旺岛居住三个月来立心替该华文日报写点东西的第一次。

日报发给我的记者证,如果我丢着不用,我感到是十分可惜的。而且将来怎样向日报方面交代?

我希望每星期替报社发稿一次。这日报在毛里求斯创办已有二十五年以上的历史,我能够担任特约记者,我认为是一种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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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雀无声的法国大选日

3月5日(星期日)

昨晚我们继续玩多美诺。在总成绩方面,妹夫健赢的次数比我多出一倍。

壁上挂着的闹钟,在妹夫上钟链时,因触动了闹钟的垂直线条,结果指针停下来不动。临睡前我设法较正闹钟的垂直线条,均没有结果。

今晨起床,闹钟还是不动,它的指针仍停留在十一时差五分的位置。

无独有偶,我的手表在上星期日我们游山时,也发生故障,已不成器。当日我们在 Grand Bassin 河中游泳,我忘记脱下手中的表,让它浸在水中。初时手表的秒针还继续行走,我自己还以为是下得水的泳表,再过一段时间,一切停顿了。

如果我拿去钟表店修理,妹夫说修理费会达五千法郎,折合毛币一百盾。这个数目实在太贵。

我在毛岛,这样的修理,三五盾就有交易。我认识的一名老修表匠,他可能还不要我的修理费呢!再说,我的手表价值最多是二十五盾,是在波君结婚时候购买的。

昨日下午,妹夫把他的那架名贵的身历声唱机与播音系统搬到楼下,把唱机安置在店后面,播音系统安置在店中间,柔和的音乐从播音系统传送出来,使人在工作中,增加一种轻松的感觉。

音乐是使人精神奋发的,有规则的旋律,使人自然地受到深刻的感染。小孩子一听到音乐,也会自然地随着音乐的节奏,舞手蹈脚,表露出一派天真的愉悦动作。小芬这个孩子就是这样。

今天是星期日,下午十二时半我们关上店门休息。午饭后我洗了一个浴,然后在床上午睡,到四时许起床。在客厅中央,我们又开始玩多美诺牌。

外面街道上静寂的,没有一个行人,也没有一辆汽车。一个外地来的游客,不容易看到今天是一个与别的星期日不同的日子:这是选举之日。

五时许,明少爷也来参加我们的游戏。我们尝试玩两人合伙的多美诺,我与明少合伙,妹夫和兰妹合伙,相当有趣。

我在旺岛居留将近三个月的时间中,明少在我们店中吃饭还是第一次。饭后,我们继续玩了一会儿多美诺。随后我们观看电视。

九时许,力斯姑爷和仁少两人到来,众人在客厅坐着,仍是观看电视。在客厅中同时坐着这样多的人,要算这是破天荒第一次。

平常在客厅只有妹夫、兰和我三人。换句话说,很少有人来探访我们的。这情形与毛岛似乎有基本的差别。在毛岛,人们常有来往探访。尤其在农历新年时候,拜年的惯例,更是热闹。

力斯姑爷和明少爷两兄弟三人走后,我们再玩多美诺牌,此种玩法,外人看来,还会以为是一种长距离马拉松赛跑。

电视在深夜仍播送节目,并且报道议会选举的开票结果。从电视中,我们知道法国经济兼财政部长迪贝 Debre 在第一选区当选,塞诺 Cerneau 在第三选区当选。圣丁尼市长玛塞 Mace 与共党领袖维则史 Verges 分别获得一万五千与一万八千余的选票,因此必须在本月十二日举行第二次选举,即法国人所说的 Ballotage。

今日我们没有外出。在圣丁尼市,星期日呈现特别的平静,街道上很少行人,车辆也少。在平日,圣丁尼市街道两旁停满汽车。以私家汽车数量计算,旺岛似乎比较毛岛数量为多。除了车辆多之外,市区的女子美容院与理发店可以说是到处皆是。这也可以反映旺岛社会的一种繁荣与安定。

当我们熄灯就寝,约五分钟后,壁上修理好后的挂钟响起十二下。

大地已被黑夜包围着。睡魔已光临到每一个人的身上。有一些人正在做着美丽的梦,有一些人则会在梦中期待着爱人重投他们的怀抱等等。但是,所有的梦总是要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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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12 May 2024

暑天吃雪糕感觉真凉快

3月2日(星期四)

今天是三月二日星期四。看呵,时间的步伐又踏上第三个月了。一年十二个月,寒暑交替,眼看将要像河水一样的奔流着奔流着,奔流向无尽的时间的海洋去。

昨晚看电视,正在看到 Comment Ne Pas Epouser Un Milliardaire 影片集最精彩一段的时候,电流又告停熄,真是令人感到失望。

说到这部片子,故事是够美丽,演员也不弱,导演手法高明,我尤其喜爱女主角的演技。但在放映时,美中不足的是放映时间太短,每晚仅放映大约十分钟,就要听“下回分解”。

旺岛电视与毛岛电视节目有相当大的分别。在旺岛,几乎每晚都有歌唱节目。影片集 Feuilleton 也精彩。

在毛岛,部分节目是英语,对於一般民众,英语是比较难了解的。换句话说,毛岛电视节目与观众之间,多少有着一种不易打破的隔膜。

下午,我和妹夫健前往银行进帐。Banque Reunionnaise 有点像毛岛的商业银行。BNCI 则较前者占有较多的办公面积,职员半数是女性。

经过阿迪担会计楼的时候,妹夫和我上楼去,询问有关一张商业货单。该会计楼办公室是两个房间,我们首先看到的第一个房间,共有三个女职员办公,他们的年纪也不怎样年轻,但风采也算过得去。

我似乎感觉到,她们整日在这个小房间内与数字为伍,因此,他们外表上给人一种严肃的机械式的印象。

第二个房间也有三名职员,其中是一名年约五六十岁的男人。妹夫说,他就是办公室主管 Chef Bureau。另一人是上了年纪的女性。第三名是年约二十余岁的男子。我们在会计楼内逗留了大约十五分钟。在这期间,电流停顿了一次。会计楼的计数机,因为停电的缘故,变成不灵的东西。

离开会计楼,我们前往奶奶家去。奶奶正在忙着应付顾客。店内的那架雪糕机,正在隆隆作响,原来是运作制造雪糕。该雪糕机内部机件可能发生了一些故障,因此在制造雪糕时,隆隆之声刺人耳鼓。

明少爷告诉我说,再过一些时候,该雪糕机的隆声,将更剧烈,会像一具重量级货车的马达声。

奶奶给我尝了一大杯子雪糕,味道不错,而且正值暑天,任何冻品均是使人感到凉快的。

奶奶的店面正在进行装修。上星期日仁少爷没有去游 Bras Court 的 Grand Bassin 瀑布,就是因为要整理好新货架上的罐头货物的缘故。

进行装修工作的木匠是一名好酒之徒。奶奶说该木匠工作一天,醉酒一天。真的,我多次在奶奶店中,都没有见过该木匠好好地工作过。我一向就认为,酒是可以饮的,但不能过份,尤其是不要每日工作时都仍要饮酒。

逢场作戏,与两三知己在清静地方,开怀畅饮,无伤大雅。或在花前月下,与女友共享清风明月,倒也是一件人生乐事。但像那木匠的隔日必醉的情况,真是不敢恭维。

晚上,妹夫,兰妹和我继续玩多美诺牌。这已成了我们的唯一的休闲乐趣。玩多美诺牌,我认为四个人玩比较有兴趣和多变化。Rommy 又比玩多美诺更有多样性的吸引。

室内游戏之中,我认为下象棋(中国或西洋)是最具有教育、娱乐、紧张和刺激,变化万千,百玩不厌的多种元素。故西洋人说,象棋是游戏之王,王之游戏,Le Jeu des Rois, Le Roi des Jeux。

在毛里求斯,我与友人菲立、伽利、若翰等,在两个月到三个月的一段时间内,每周几乎玩棋两三个晚上。有时玩到深夜。他们三人均是侨生。农历新年我在毛岛时,没有时间找他们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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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11 May 2024

本 月 计 划

3月1日(星期三)

这是三月的开始。三月是一个美丽的月份。在春夏秋冬四季分明的地区,三月仍是春天。

春天正是百花盛开着的季节。经过严冬之后,春天带给万物所需的生气。

三月也是一个令人留恋的月份。因为过了三月,就是四月、五月了。在理论上,四月是夏天,是另外一个季节。

夏天来临的时候,也就是意味着秋天快要接近了。秋天,大自然的一切呈现给人们萧瑟之感,人们的情感自然也会是倾向悲愁的情绪。

时间的步伐永远不停息,岁月催人,时光不再。从远处着眼,时间是永恒的,日出於东,没於西,也不知出没了多少次,并将继续无数次地出没。从近处着眼,时间一瞬即逝。昨日之日已不可留,今日之日也是捕捉不住。

人究竟是为什么活着?这是一个不容易找寻确切答案的问题。这问题还是让大哲学家、大思想家去找寻答案吧。

目前我最关切的,是填满我这本日记。我还记得在1950年时候,我曾想过写日记。那时我的日记写在一本簿子(法文 Cahier,中小学生习作常用)上,我记得我只写了数页,就不能再继续下去。

那时候一方面是因为没有恒心,另一方面是我没有基本的写作能力及写日记的经验。现在,年纪大了,自己在报馆又干了七八年的翻译及采访记者的工作,因此,写日记应该是一件不成问题的事吧。

我自己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已有三十寒暑了。检讨一下,我在这个世界,究竟做了什么自己感到满意及值得安慰的事?取得什么成就?建立了什么事业?答案是接近零。

但是,我对於生命并没有感到半点的冷意和灰心。我知道在寒冬过后,就是温暖的春天。

我知道我是在一个划时代的世纪中生活,我要把自己在这个划时代中的生活及感想,记录在这厚厚的日记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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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三月份封面首页的诗(作者未详) --

不要说山中的小泉水浅,
它和深邃的地心一脈相连;
不要说石缝的泉眼狭窄,
它涌流不息,月月年年....
山泉,源深流长的山泉,
一颗水珠是一支豪迈的歌,
从曲涧幽谷唱向阔野平原:
[哦....我是长江大河的起点!]

-- 山泉 --

Friday, 10 May 2024

小 结

这本日记现在又告结束六份之一了。时光过得像火箭一般的飞快。

对於飞逝着的时光,我有着比较深刻的感受。比如说,我是在毛里求斯长大的,它就成我的故乡,那儿有我的父亲、母亲、妹妹,与我习惯见惯的一切。

现在,我在旺岛,三个月返毛岛一转,逗留一星期或旬日,一年之中,在毛岛逗留的时间仅有月余之久,来去匆匆,对於我所熟稔的毛岛来说,一年就只有短短的四个星期。

有人说,人生如浮萍。这是相当悲观的一种说法。我们应该相信,人生根本是一场奋斗。

世界有如一个大战场。在这场没有止境的战斗中,多少人倒下去,多少人被炸得粉碎,多少人还未开到战场,就不幸已毕命。

正像古人说的,‘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眨眼间,我不觉又已填满这本日记的六份之一。在数年前,我不敢想象我有这样的勇气和毅力。真的,写日记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是一件需要恒心、耐性与冷静的工作。除此之外,时间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恒心、耐性、冷静与时间的配合,还有设法言之有物,避免日记的空洞及重复。

无情的时光,在宇宙中迅速地消逝。如何捕捉时光的踪迹?如何使时光留痕?我认为除了写画、摄影等艺术创作之外,就是在白纸上写黑字。西洋人说,说话是会消失的,只有文字可以永久保留。

在印度洋这一个角落来说,二月份是一个充满热带低气压的季节,雨水也应该多一点。但是,与上述情形相反,这个月份相当干燥,下雨少,看情形部分地区闹着天旱,这对於农作物是不利的。

法国议会选举将於三月五日星期日举行。为此,各政党领导人在二月均忙於进行竞选预备工作。旺岛将选举三名议员,参加在巴黎的国民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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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9 May 2024

时间的河流永远不干涸

2月28日(星期二)

今天是二月二十八日,也是二月的最后一日,明天又是三月新号了,时间的步伐没有半分半秒的停息。

河中的水,虽然日夜的流着,但如果遇到天旱,总要干涸。只有时间的河流,是永远不会干涸的。

一九六七年又已消逝六份之一,多么的飞快呵!像火箭一般!人,活在世上,不过数十寒暑,眼看童年刚过,又是壮年,不久之后,就要步入老年时代矣!因此有人说,浪费时间,是最令人惋惜之事。

午间又继续停电。这样的停电,非常讨厌。我在旺岛居住达三个月之久,看到这样的停电还是第一次。

星期日的远足,一直使我们的四肢感到无力。但是,时间是最良好的医治者。我在上楼及下楼时还感到稍为吃力外,周末所消耗的体力已逐渐告复原。

女佣希琳在星期六日返家后,再没有复工。星期日她答应陪兰妹,但是,连人影也不见。看情形她将提前辞工。无论如何,她是要在本月二十八日辞职的。

希琳告诉我们说,她将於四月间结婚。未来的夫婿是一名离校不久的男子。有人说,结婚是人生的归宿,我们自然是祝福她找到一个美满的家庭的。

一个女人,在结婚之前替人生了孩子,而能够再有人向她求婚,并同意接受那孩子的抚养,这是在一般社会中不多见的。

一名新来的女佣已於星期一上工,代替希琳。正如上文说的,看样子希琳将不会干完她数日剩下的工作。

新女佣名叫梅莉,年约十六七岁,皮肤较深色 -- 我要说明的,我不是一名种族歧视者 -- 头发一扎扎,没有松散的样子,而此种卷曲的头发,常见於土生土长的人。

可以说,在旺岛,皮肤较深色的居民也相当的多。据我观察,这些居民似乎占全部岛民的五份之一或五份之二。但无论如何,他们的百份率不会超过毛岛。在毛岛,印度裔人士占人口的百份之四十八、九左右。但岛上的人们无论种族,相处不分彼此,一般相当的融合,可说是多民族社会的好榜样。

法国国会选举将於三月五日举行初选。根据法国议会选举法,在初选中如果候选人的选票不能达到半数又一票的话,必须进行复选。毛岛的选举则仿效英国,候选人直接以多数票当选,不必举行复选。

在本星期,正是各政党领导人进入竞选的最高潮时期。在报纸、电台、电视广播中,均可以看到及听到政党领导人的竞选声明及演讲。在旺岛及法国,我肯定的认为,庞比都总理所领导的政府将再度获得人民的信任。三月五日的投票,将会证明我的推测是否准确。

庞比都总理所领导的政府,对於旺岛来说,确是进行大力的建设。到处均可以看到高楼大厦从工地上涌现,民众生活安定,生活水准也高。甚至当个女佣、做个仆役的人,衣着也得体,从外表看,是看不出他们是女佣或仆役的。

旺岛是法兰西共和国的一个海外省份,在财政方面,法国政府给于大力的支持,因此在住的方面,穿的方面,吃的方面,教育、社会福利及其他,均在迅速的进步。再过十年,旺岛相信将会发展成为一个不逊於其他近代的繁荣地区的法国海外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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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8 May 2024

深夜不见返家令人焦虑

2月27日(星期一)

昨晚我们返回市区,已是九时过后。奶奶和兰等,心中自然感到焦虑。

当然的,我们在大清早出发,到深夜还不见返家,这是令人挂念的。

他们均在焦虑我们汽车在中途失事,或是二少在爬山时一不小心,跌到山下去。我们归来后,众人也就替我们放心。

返回店后,洗过了浴,已是十时许,然后我和妹夫健在客厅安静地享受我们的一顿晚餐。

我感到特别好胃口,这可能是整日上山下山的缘故。吃完晚饭,时钟已接近午夜。这顿饭可说是名副其实的晚饭。

因为昨日经过一天的疲劳,而且在午夜过后才入睡,今早起床比平日较迟。四肢无力,好像是被人打了一身似的。下楼时尤感吃力。但是,精神是兴奋的。

大自然的景色,清新的空气,熙和的阳光,似乎还在我们的周围。说具体一点,在我们的血液和呼吸中,已混和着大自然的精华。

周末的畅游,使我们心旷神怡,胸襟广阔。华少爷没有与我们一同去游山,这使我感觉到那是他自己的损失。如果他和我们同游,相信将会更加热闹。

今晨听说因为发生在群众竞选集会中有人捣乱,开枪射人之事,政府下令禁止卖酒。

我们没有及时听收音机,也没有看电视,因此不知道禁止卖酒的法令会怎样。后来打听清楚,知道确实不准卖酒。

我们从报纸中,知道果然发生乱事,最少有一人丧生,多人受伤。宪兵曾使用催泪弹镇压。

午间,发电厂停电,我们感到相当不便,饮品不够冷,顾客自然不感满意。

电力已成为现代社会的不可或缺的动力,没有电力,就没有一切,工业、商业、银行、学校、办公室等,都要依靠它正常运作。

晚上七时许,也停了一两小时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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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7 May 2024

高原夜驾讲眼力胆与心

2月26日(星期日)

时间真是不留情的。太阳从东方出来,在西方下沉,日复一日,眨眼之间,一个星期的日子又过去了。

今天又是一个星期日,与上个星期日不同的是,我们在今天整天闭门休息。

一大清早 -- 五点二十分许,妹夫和我已经起床。洗漱后,已是六时许,我们等待哇哇的汽车。

他原先约定在六时到来,以便出发,但是,这次他竟延迟时间达六十分钟,这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因为他的延阻,使我们的出发阻滞一小时以上。

我们是去游览 Grand Bassin 瀑布。乘车出发的有妹夫、明少爷和我,如果连哇哇计算在内 -- 共是四人。哇哇的汽车是一辆老爷车,沿途要停下来达六七次之多,以便添加清水。哇哇自己说,他汽车的疏热器已经坏了,必须另外购买新的。

我们心中自然希望他的汽车不要在半途停顿不动,幸而也没有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

天气特别晴朗,似乎是天公有意为我们作美,完成我们游山玩水的意愿。Grand Bassin 的瀑布,不是一般人能够有机会欣赏的。

首先,我们坐了大约三小时的汽车,然后才到达 Bras Court。我们在 Bras Court 的靠近悬崖的铁栏旁边,用望远镜观看对山的景色,及山下的一些山民居住的屋子。我们从望远镜看到山下的河流,河流附近的草地,干燥的石堆等等。

这是我到临 Bras Court 的第二次,如果我的记忆力还算良好的话。

Bras Court 是一个充满诗意的名字。当地土人在地摊上摆置他们种植的生果,向游客们兜售,从而获得一日的温饱。儿童们则上前围住游客们,向他们讨钱。这些儿童衣着不大整洁,充分显示他们基本的较低程度的生活水平。

我们的汽车在一处适当地方停下来之后,游览工作即告准备妥当。我们带着一些饮料和面包、罐头等,由哇哇前导,从侧路步行下坡。我们怀着兴奋的心情,向山下的那条瀑布方向进发。正是峰回路转,费了两小时以上才抵达大瀑布旁。

看看腕表,已是下午一时差十分。不用说,我们感到相当疲倦。尤其是明少爷。他穿上皮鞋,下斜坡时,要随意控制速度和身体的平衡力,是相当困难的。明少爷自己也承认,这次游山,非常辛苦吃力,比游 Cilaos 更吃力。

在山下,我们选择一处树荫地方,安排我们的午餐。我们经过将近两三小时的不停的行走,一旦坐在树荫下,真是使人忘记一切,这时候清风徐来,洗去人们的疲倦,恢复体力。

午餐后,我们在河中玩了大约半小时。妹夫和我在河中索性脱光衣服,实行天体运动,与大自然打成一片,无牵无挂,与世无争,此时候,真使人有一种超然物外之感。

在 Grand Bassin 河中,我们看见一种蓝青色长身的鱼,体长约一二寸,喜欢伏在河中的石头上。此种鱼我还是第一次见过。我们曾下水去捉它,但没有成功。

高而大的山,把我们团团包围住,好像要把我们与世界隔开。这样高大的山,这样的接近我们,又这样的远离我们,在毛岛我是没有领略过的。在毛岛住惯的人,自然不能想象这种山景的雄壮与美丽。

毛岛也有高山,但是,高高的,连绵数十里,像万里长城那样矗立在眼前的山,还算旺岛才有。

我们的司机兼临时导响哇哇,是一名年约四十岁许的人,他身裁畧为瘦削,但行动颇为敏捷,尤其是上山下山,他是习惯的。他给我们两种引人意外的注意。第一,他不吃有血的东西。我们询问之下,他解释说,他是耶和华见证教徒。耶和华见证教徒不吃有血的。第二,他怕冷。我们众人在河中游泳的时候,他还在岸上迟疑着。

这是我们在休息时的一段小插曲:一只我们从未见过的小鸟,忽然在河中的一块石头上停下来,看它的样子是要向我们讨东西吃。不只一次,这只小鸟埋近我们,好像是和我们熟悉似的。我们纷纷把面包投给它,但它没有啄到一口,因为面包碎片均跌在河中。

河水非常清凉,浸在水里,给人一种愉快的感觉。唯一的缺憾是河底的石凸凹不平,此外,河水相当的湍急。我心里想,如果在这里建筑一个泳池,利用天然河水,倒也是一件可行的事。

三时许,我们开始踏上归途。明少爷对於登山,感到是一件头痛的事。真的,他曾多次强调,山这样的高,路程又这样长,可要累死人了!

我们开始登山,初时山路比较平稳,明少爷和我在前,妹夫和哇哇在后,走了一段路,明少爷和我忽然发现前路行不通,於是立即转后,再走了一段路,发现与原来的路不同,於是我们设法找着在山中居住的人问路。

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我们心情焦急,一方面我们迷了路,一方面也影响整队人马的行程。太阳逐渐西沉,一种荒凉的景象开始笼罩大地。我们感到又疲倦,又口渴。最后我们再找着一处人家,请求派人给我们做导响,他们答应了我们的请求。就在此时,哇哇也找着我们。

计算起来,我和明少爷的急行军,迷了方向,结果使众人损失了一小时又卅分钟的时间。这正合了古人说的话:“欲速则不达”。

经过这次的波折,大家的身体显得更疲倦,意志也显得更沉重。太阳的光线开始暗淡下去,山下的景色逐渐模糊,天空呈现着片片红霞,告诉人们夜幕快要低垂。

我们心中虽然急着要登上山顶,但是,脚力不听我们的指挥,明少爷更是落后,他两步一停,满头大汗,面已变色,靠一条树枝支撑身体。他频频叫苦,并且多次表示,以后不再来这个地方,虽然会获得一百万的酬报。

行行重行行,我们忍耐着,一步一步的走,倦了,我们就在草地上坐下来,养足精神,又继续赶路。中途我们看见一名青年,他也是登山的。他告诉我们,他在山下居住,但却在山上工作,每周下山一次。他虽然收入少,但是,生活朴素,没有一般大都市青年的生活习惯,因此,他是满足的,没有什么不必要的烦恼。

到达山顶平原时,正好是天黑。我们感到非常口渴,众人连续喝了两瓶汽水,仍感不够。在草地上我们休息约一刻钟,然后乘车慢慢驶回都市,仍由哇哇当司机。

高原上的大雾,使汽车的交通受困扰,幸运的是,哇哇凭着他多年的驾驶经验,把我们带到安全之境。在旺岛高原驶车,尤其是在夜间,如果经验不够,眼力差,心怯,或技术不及格的话,必将造成车祸,轻则受伤,重则跌於数百尺的山下,粉身碎骨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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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6 May 2024

整日天气晴朗游玩最好

2月19日(星期日)

今天是星期日,也是我们休息半天的一日。

整日气候晴朗,没有半点阴云。这样的气候正好是出游玩玩的好日子。

下午闭门,妹夫健正在他的原子粒录音机旁录音乐,我在床上闭目休息,忽然间,我们听到街上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

当时我心中想,那可能是小苏,因为那种喇叭声很像小苏的汽车所特有的。果然,小苏来找我们去游玩。

我们正好闲着无事,於是妹夫,妹妹和我换过衣服,坐上小苏的 Pugeot204 牌汽车,离开市区,经沿海公路,圣保罗等,转入一条支路,在支路行驶不久,即抵达目的地。

我们首先走到山下的一处瀑布(兰妹没有下去,她在中途等我们)。该条瀑布不算大,但湖水不见底 -- 因为水色掩映的关系。

我们看见一间旧屋子,屋内有一些被放弃的摩打机及其他生锈工具,一看就知道是一间曾用来发电的小规模水电站。

我们后来在沿一条石堤,走到另一处瀑布。这条瀑布相当壮丽,湖水清澈见底,可以游泳。我们众人在石上消磨大约一个钟头之久。有三名少女也到我们坐的地方,拍摄瀑布。

离开了瀑布,我们乘汽车经过 St Gilles. 小玉是在 St Gilles 居住。兰妹问小苏,小玉的居处在哪里?小苏说就在女友小雨的对面。於是我们下车,访问小玉。在小玉岳母家中一坐就是一个钟头以上,下埠时已将近天黑。

小苏 -- 强君的绰号 -- 驾驶汽车喜欢开快速度,在回程时经过一座大桥,后面一辆跑车从后赶上,很快越过我们。这是我又一次亲身经历跑车的那种不寻常的速度。怪不得它的售价也特别昂贵。

一个周末就这样迅速地结束,迅速得有如在大桥上越过我们的飞快的跑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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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5 May 2024

人生的变化多姿和多彩

2月18日(星期六)

昨天一早石君来看我,那是为了上星期六环岛旅行结帐之事。石君交给我一份清单,列明各项支销,平均每人十八盾有多。

在这个数字中,包括汽车修理费在内。以旺岛的交通费用来比较,在毛岛作环岛旅行果然是比较便宜的。

昨日上午,我和石君前往探访助君。他在平常街上段居住,环境相当幽静。我和石君在助君的客厅闲谈了一会,算是拜年。助君为我们开了一樽啤酒,后来他又亲自驾驶汽车送我们返家。

晚上,耀君、剑君、将君、壮君、惠君、朱君、盛记商号两位伙计和我等人,预先约好了,在补习社周末空下来的活动室玩扑克牌。耀君一向喜欢“偷鸡”,但昨晚他的牌风不好,连续多次都分别被人捉住,损兵折将,於是到午夜十二时许,他提早告退。

朱君的牌风也坏,而且他又忍不住火气,结果全军覆没,可能损失七八十盾或更多。估计赢了牌的有剑君和惠君,我则打了个和局。

今晨匆匆起来,已是六时十分,洗漱后立即赶往华侨旅行社。我只有两件手提行李,因此十分简便。我和另外四人乘搭旅行社租赁的汽车,由波累市出发,经波巴生、荷精路线,前往布丽声斯机场。

因为我搭的是法国航空公司的特别班机,要在上午八时许起飞,故此我来不及喝点东西。母亲在昨晚曾问是否要在早上弄些早点给我,我为了不便麻烦她,故而说不必弄什么东西。

在布丽声斯机场上,我和一位认识的同机乘客,在餐室中叫了两杯奶茶。侍者端给我们牛奶、糖、茶。牛奶和茶热气腾腾,使我的精神大为一振。昨晚仅有几小时的睡眠,实是一件吃力的事。

乘搭特别班机的乘客挤拥,机内座无虚位。在我隔壁座位坐的是一名姓刘的毛岛人。他说没有到旺岛已有十八个月了。

空中小姐派给乘客们一份登陆表格,刘君叫我代他填写,我依照他的护照资料,替他填好。

这是我第三次乘飞机越过毛、旺两岛之间的印度洋。在机舱内,视线受到隔阻,未能怎样看到壮丽的海阔天空的面貌。飞机平静地飞行,五十分钟后,法航公司班机在 Gillot 机场降落。

妹夫在机场接我。我因为只有两个手提旅行袋,因此很快通过海关。

我和妹夫到店之后不久,电话铃声响起来,妹夫接过电话。该电话是由机场方面移民局打来,那是询问是否有一名毛岛人士来店中安顿?妹夫说是的,并说明他自己是妹夫。移民局方面解释,因为看见在我的登岸表中,写明是记者身份,故此特别关注。

移民局在弄清楚我的情况后,向妹夫说明,这是一项例行性手续,并且表示对於妹夫的话有绝对的信任。

妹夫告诉我,旺岛当局对於记者们特别留意,尤其是旺岛正值大选时期。说起大选,法国国会选举将於三月五日举行。

至於毛里求斯的大选,在我离开毛岛前,人们传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说是在三月,有人说是在九月。

据说,毛岛目前局势的不安气氛,使颇多人愿意考虑出去外地谋生。

在毛岛的旬日逗留,现已宣告结束。正是人生聚散无常,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今天在东,明天在西。这也同时说明人生的变化多姿多彩。古人曾说,行万里路。这是鼓励人们认识世界。如果你不去认识世界,你将会被世界所不认识。

在毛岛短暂几日,我受到友人与所有遇到的人,或热情招待,或善意问候,这是令人感到愉快的。还有的是,使我会心微笑的,在牌局游戏中,我冷静地打破了耀君一贯的偷龙转凤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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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4 May 2024

机缘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2月17日(星期五)

眨眼之间,我在毛岛又已度过一周。在这一周当中,可以说我没有怎样多大的空闲时间。

从星期四到星期日,也即是初一到初四日,每天几乎是有各种各样的活动节目。星期五晚与星期六晚,我一连参加了两次舞会。

在平日来说,这是相当吃力的。我因颇久没有跳舞,因此反而感觉到愈跳愈起劲。

前日 -- 星期三 -- 我在波君的商店闲谈了好一会。波君是我旧时在校的一位很要好的朋友。

他邀我在店内坐下,两人喝了一樽啤酒。我和波君自从在学校离别后,聚首机会很少。在他结婚以前,我们仍有聚首机会,通常是在婚礼舞会中。

他为人相当风趣。我记得曾有一次,在舞会中,他邀请一位女子跳舞,但遭到婉拒。波君当时有些不忿,他於是走到冷饮台前,一连喝了六七杯啤酒,我和友人们也为他的酒量感到吃惊。

总之,上星期四到昨日星期四的一周,我似乎生活在一个激荡的万花筒世界中,因此连坐下来安静地写日记的时间也没有。这一周的日记还是我返回旺岛后补写的。

星期二晚和星期四晚,我曾和持妹、卡莲妹去看电影。第一晚母亲因为没有眼镜,留在家里。当时我和妹妹们去马这斯蒂戏院看 Plein Soleil 及一部西部牛仔片。第二晚母亲也有去。我们在粦那白戏院看林黛、关山主演的“不了情”。

该片故事主题是永恒的男女之爱,题材本来是优美的,但导演手法不够高明,摄影技术也较低,画面暗淡,暴露出全片的弱点。与欧美等导演拍摄出的片子比较,香港产的片子还是有点差距。

在“不了情”中,林黛唱的几首歌曲确是不错,她的演技也有相当水准。可以说,林黛小姐的早死,是中国电影事业的莫大损失。

星期三日,当我在皇家大街的一间酒家购买白切鸡和烧鸭的时候,酒家老板对我说,希望我介绍一位会英语、法语同时也会华语的人给他,接替梁君的职位。

他告诉我说,梁君将於四月间离开毛岛赴加拿大居留。老板说,因为我认识相当多的年青人,所以要求我能为他介绍一下。我说我将设法为他介绍。

当时我心目中立刻想起了莱君。我把这件事告诉父母亲。父亲说,老板的意思是试探我,但他不便直接开口,因此托名叫我为他介绍。父亲的说法也是有充分理由的。

在两三年前,酒家老板曾亲自找过我,想叫我在他的酒家当一名报数员的职位。当时我在报纸馆工作,因此婉拒了老板美意之请。后来润君在该酒家担任该职。

星期四日,当我再去酒家购买烧肉的时候,润君叫我上楼去。他忽然问我:“你喜欢毛岛还是旺岛?”。我正在思考之际,润君又说:“酒家需要工作人员,梁君将于不久远赴加拿大。如果你愿意在酒家工作,酬劳也不差,而且每三个月有花红分享”。

润君又说,酒家需要会讲英语的人,以便应付英语顾客。对于法语顾客,还可以勉强用土语应付,但英语顾客则不同。我说老板曾对我提到寻人之事,我愿意为他介绍别人。

机缘真是一件奇妙的事。老板两度想叫我在酒家担任报数,均告不成。这使我联想起一件事。妹夫盈君曾多次计划访问旺岛,有一次甚至办好了护照,结果到现在还是留在毛岛。因此可以说,脑海中的想像和计划、希望等,和实际表现是有一段距离的。

关于介绍莱君之事,因时间短促,我也来不及去找他谈谈。但我知道大多数,出于个人原因,莱君还是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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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3 May 2024

星期四的班机已告满额

2月14日(星期二)

上午,我前往华人旅行社询问是否已定了星期四的法国航空公司的班机,答复是星期四的班机已告满额,负责人已替我定下星期六的特别班机。

当时我争取乘搭星期四的班机。女职员说,星期四的机位不能担保,但如果我前往布丽声斯机场碰运气也是无妨的。

我想,如果星期四得不到机位,岂不是麻烦妹夫上 Gillot 机场白走一趟?於是我决定在星期六才离开毛岛。

这次返回毛岛虽然曾和田君通了一次电话,但我们还没有机会碰面。

在去年,当我还未前往旺岛时,我和田君经常玩西洋象棋。他的棋术还算过得去,但是,在四场中,平均有三场是我胜利。

说起了象棋,我和耀君两人也喜欢玩玩。耀君在中国象棋方面,技术比我高,而在西洋象棋方面,他经常败给我。

下午我和蓝女士去百代戏院看电影。院内装饰不俗,音响效果优美。埠上的戏院如玛这斯迪、列斯、律那白等,均不能与百代戏院比拟。

近日来天气似乎特别闷热,温度不断上升。在中午时候,只要在马路上走动,整个身体就会出汗。

这可能是我提不起劲儿去探访住得较远的友人 -- 如田君、德君等的原因。

在毛岛,马路上汽车来往,随时随地均响起喇叭,使市区居民没有半刻的安宁,交通这方面似乎又较旺岛的烦乱。

星期日那天,我在广记商号与友人谈话时,就听到从皇后街与大庙街当角,传来的两车相撞时发生的轰隆巨响。

在旺岛居住惯了的人,对於毛岛的这样比较杂乱式的交通,是很不习惯的。

农历新年就这样静静地告别人间。西洋人说,时间就是金钱,这是相当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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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2 May 2024

抢占先机发财易如反掌

2月13日(星期一)

星期六晚在高亭大酒店参加 CYC 联欢舞会时,我遇见在一家华人旅行社工作的女职员。我当时告诉她,我准备在星期四乘法航班机飞返旺岛,请她替我预先订好机位,她答应了。

今日星期一,我去看蓝女士。这次看她,不是抱着探访情人的心情,而是怀着一种探望分别已久的友人心情去看她。

天气呈现特别的闷热。炎阳在蔚蓝色的天空中,发挥着它猛烈的火炉高温威力。在街道上来往的人,都满头大汗,

他们心中必然希望立即躲在树荫下,或是跳进冰凉的河水中,冲去浑身的热气。

经过数日的放松、休假,农历新年也告结束了,最低限度在外表上是如此。市面上华人商店也纷纷恢复开门营业。

就这样,一个农历新年又消逝了。时间的巨轮继续前进,最后,无可避免,落伍的还是人类自己。

别了两个多月的毛里求斯,依然没有怎样的改变。新建的市政府大厦,仍是市区的最大的美丽堂皇的建筑物。

唯一的使人注意的事,是各新兴的娱乐场所如 Telebox, Flippers 等,已因法律的限制,只能在下午五时到八时营业。

以前在皇家大街英京酒家附近,人们不断光顾那些娱乐场,情况十分热闹,大有不夜天之势。

而最具吸引力的还算妈亚茶室,那茶室是由一位梁姓的华人开设的。妈亚茶室在短短的数年中,已赚了一笔钱,购买了汽车、洋房等。正是时来运到,发财易如反掌。

我记得在妈亚茶室初设 Telebox 的时候,每天均有人排着长队购票,观看彩色录影带,以歌舞为主,有一种新鲜感。

入场每人收费五十仙,每次放映大约十余分钟,二十到三十人可以同时入内观看。试想放映一场即可收费十五盾,一小时收入可约达八十盾,一日十二小时达九百盾以上。那显然是此种娱乐事业的黄金时代。

后来别人看到此种事业大有可为,纷纷开设,几乎变成一种时代流行病。因为竞争激烈的关系,Telebox 曾一度减低入场劵到十仙,后来再把定价改为二十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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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1 May 2024

多日宴会应酬体力不支

2月12日(星期日)

今天是星期日,也是我返毛的第三日。吃过早饭,没有事做,我於是前往广记商号,看看友人们有什么新年节目。

当时大约是十二时许。在广记商号我见到剑君、章君、市长恩君、方老师,与两位店中伙计。我也见到耀君。

较早时耀君曾患病。我在星期五日,由百瓜下埠时,曾到他住的房间去探问他。他说他这次患病,是由於疲劳过度所引起。

他说因为连日来有多名相识的人先后逝世,晚上在“守夜”时玩牌,玩了几个通宵,加上多日来的宴会应酬等,使身体吃不消。卅晚他曾约好连君的女公主去跳舞,结果却卧病床上。

在广记商号内,当时众人又嚷着安排一场扑克游戏。我们同意在英京酒楼吃完午点之后,即展开这项新年余庆节目。

于是,众人等待市长座车来接我们去英京,两伙计似乎等得不耐烦,预先走了。

到最后市长座车到达时,只有市长、耀君、剑君和我一行四人上车。

市长座车从广记商号驶往英京酒家,经过皇家大街,我们在车上也感到格外风光。

在英京我们四人点了一盘加码伊面,饮了些啤酒、朗姆白酒及士拜克汽水。二时许我们离开英京酒家。

市长邀请我们到他家中拜年,我们也不便推却。在市长家中,我们逗留到大约四时,然后再乘市长座车前往罗斯巴,探访炳君。

市长留在家中,剑君也在他自己的家门前停车下来,只有我和耀君两人实际前往炳君家去。

我们找炳君玩霖米牌,并在他家中吃晚饭。饭后我们三人继续玩霖米牌,到九时许耀君提议返家。

计算起来,我输去大约十几盾,这应是牌运不济吧。

晚上电视节目有一段是中国歌舞,由华文学校学生们演出,水准相当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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