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29 October 2024

去跳舞得征求母亲同意

5月20日(星期六)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晨七时卅分许,阳光从树叶之间射进屋内,使人有一种兴奋的感觉。起床后,已经是差五分钟八点。耀君于八时零五分到来。当时田君还未到来,我们等到八时卅分,仍未见人出现,于是我前往英京酒家打了一个电话到田君的家。他的家人接电话,说是田君已经离家。果然在十分钟后,发君携着一只旅行袋到来。

于是我们出发,前往圣法朗梳亚集合。在圣法朗梳亚教堂前,旅游巴士最低限度已停留了一个多小时。田君一肚子的恼闷。他说他今天有很多工作仍未完成,参加这样的郊外野游,实际上是消耗宝贵的一天时光。

我对他说,人生是为了整天工作麽?还是为了在必要时快乐一下?要知道工作每天都有,但是,与友人共渡快乐的一天,是金钱也换不来的。

发君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人,对任何事物总是抱着一种不满的态度。许是他有着人生说不出的苦闷。但是,我似乎不大赞同他的那种不满现状的态度。因为这种态度,有时是会连身边朋友的兴趣也扫走的。

年青男女们在一起,情况是热闹轻松的,这反映在气氛和心情等方面。凯丽丝女士今天显得更美丽,她的黑镜框太阳眼镜,使她的面孔更是呈现一种女性特有的高尚的美的气质。我的注意力大部份已被她所吸引。她穿着一件白色上衫,绿色裙子,自然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风度。

巴费德神父最后登上巴士,告诉车中的众人说,当地有人已在鹿海岛放牛,因此不能去该地郊游。神父询问我们决定去甚麽地方。大家议论结果,我们终于决定前往蓝海湾。因为临时改变郊游目的地,我们大家都感到很大的失望。说实在的,很多人均是为了前往鹿海岛而报名参加这次郊游的,现在竟然变成一个普通的郊游,我自己就感到颇为不值。

因为改变了原来的行车路线,结果我们在巴士停车场办事处又告阻迟大半小时。凯丽丝女士与办事处人员议论结果,是要多付十五盾的车费。凯女士一个人发起了这次野外郊游,多方交涉,多方筹划,我颇欣赏她为众人着想的魄力。

在车中,我忽然想起在匆忙中,今早忘记带备泳裤,我只得牺牲下水游泳的乐趣。实际上天气也有点冷。我的泳术又低得不行,游泳时又要脱下眼镜,诸多的不便。

巴费德神父与我们混在一起,车行之际,我们谈论一些和哲学及宗教有关的问题。也有其他的人谈谈说说,唱着歌,不一而足,情况热闹。

对于这次野外郊游,总的来说,给了我相当愉快的印象。尤其是凯丽丝女士,给我一种鲜明及清新的感觉。耀君、田君、巴费德神父、凯丽丝女士与我,玩了一会儿霖米牌游戏。巴费德神父像是一个中学生,流露着中学生那种轻松的开朗的性格。他喜欢唱毛岛的土风舞歌色伽(Sega)。凯丽丝女士在我的身旁,她的笑容和她的眼神,均使我感到心脉急促跳动。

耀、田两君后来下水去了,我没有带备泳裤,只得留在沙滩上,和其他人玩玩霖米牌。我自己相信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到海滩游泳了。最近一次游泳,记得是在圣丁尼市的市政府泳场。这泳场给了我一个很美好的印象。

在玩霖米时,凯丽丝女士忽然提及今晚的野草体育会舞会,我于是对她说,‘你今晚能否参加这个舞会呢?如果你能够参加,我愿意邀请你同去。’ 凯丽丝女士说,‘我已经有了约会啦!’ 其他的人听了询问:‘和谁有了约?(Engagement)’ 凯丽丝女士后来对我说,‘今晚的舞会,她不能答应我的邀请,因为她没有征求母亲的同意。’

可以说,我参加这次野外郊游,完全是为了顺凯丽丝女士之意。总的说来,我们众人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回家时,已是万家灯火,夜幕低垂了。

吃过晚饭,我前往香烟店帮父亲的忙。持妹几次促我最迟在九点返家,以便和隔邻的基斯婷女士及其长兄同往高亭礼堂参加野草体育会的舞会。本来我是提不起兴趣的,但是我没有办法,抱着一种受难似的心情去高亭。

我在惦念着海事局的来信,还有甚麽多余的心情欢乐呢?而且,凯丽丝女士的倩影还在我的脑际发生着化学作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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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28 October 2024

读蒙哥马利元帅回忆录

5月19日(星期五)

在家里大部分时间是看 ‘蒙哥马利元帅回忆录’。这本书是我昨日在公共图书馆借来的。蒙元帅的回忆录文字有点生硬。但是还是可以一读。

午间,耀君托商会的杂役交来一封信,说是明天野外郊游之事,他决定参加,关于郊游食物安排,有空时移玉商会谈谈等语。恰于此时,田君到来,于是我们前往商会,与耀君商谈妥当。

在商会内,我知悉商会领导人之一的劳生在不久前患了中风。我了解的情形是:劳生与数名商会领导人在接受社团注册局稽查员询问有关帐目时不幸中风的。田君是社团注册局工作人员之一。

对于这件事,田君感到自咎。他说,如果他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不会向劳生提出这样多的问题。田君说,中风的形成,是由多项因素促成的。幸而劳生在这样多的人前中风,如果在独自下楼时病发,情况将会更严重呢!

爱因街的利生打电话询问劳生的情况,田君回答说,劳生刻在毛里线医疗院,病情似乎没有多大变化。

海洋事务局之事,仍在给我不必要的困扰。其实是我自己无必要的不够自信吧。但是,实际上目前我终日自我困守家里,也是相当令人感到烦恼的事,整日心情闷着。

我接过百瓜方面的信共有四封之多:第一封是叫我在某日某时面试,第二封是告诉我将有机会录取,第三封是叫我报到,并携带出生纸,第四封叫我去摄取半身像。第五封将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准确说来应是正式上班的通知。

卡莲妹患耳痛,去看西医,又看理发师傅。西医出的药是打针,理发师傅则 ‘数耳’ 及下药。

自从返回毛岛以来,很少看到过下雨。但这并不是说毛岛发生旱象。在家里,今天没有兴趣打字或练习摩斯电码。

晚上,耀君到来,与卡莲妹玩了一局西洋象棋。他也就顺便询问我,明天野外郊游之事,有没有临时变卦?我说没有任何变卦,可以放心。

眨眼已是五月十九日,时光的消逝似乎再度引起我的注意。我预测在五月杪之前,我应该获得海事局的信吧?相当乐观的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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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27 October 2024

要读原创日记作品不易

5月18日(星期四)

今天我参加小桐与菲菲的婚礼。茶会在时代戏院举行。

茶会散后,智君、礼君与深君三人在戏院门口邀我同去游车河。我们步行到威廉牛顿街。深君的汽车就停在一家商店的门前。

我们首先在拉沙连欣赏了一会海景。在沙地上,汽车的后轮陷入浮松的沙泥内,我们众人费了相当的气力,才把汽车推上比较结实的地上。风劲相当大,但我们的谈话没完没了,兴趣很浓厚。

离开拉沙连,汽车直驶往荷精。在荷精市区中心转了两个圈子,我们随即前往班扶花园,消磨了大半个钟头。五时许我们返回波累市区。

不久,我和妹妹们前往时代戏院礼堂吃喜酒。和我同桌的有碧君两兄弟、忠君两兄弟、景君,与两名我不认识的人士。主家今晚共设了十七席。母亲帮着主家办喜事,也是忙的。

我们的一桌竟然把一樽威士忌酒饮完,豪情得很,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们的一桌,宾客们之中,相信已结婚的仅有景君一人。

晚上,炳君和我乘汽车找耀君。我们玩了几小时的霖米牌。我的牌运还是不济,输了两盾。

今天日间,没有其他事情,打打字,练习摩斯字码。海事局的工作职位,仍是我心中惦念着的主旋律。我忽然想,五月四日的信,难道就是促我上班的?但是,回想起来,那显然不可能是一封正式通知我上班的信。这方面应该还有一封信寄给我的。

打字速度畧有提高,相信是每分钟三十个字。要相信肯作一分努力,会有一分收获。

在婚礼茶会中,我碰见耀君,我告诉他星期六将有远足,是否有兴趣参加?耀君说明日答复,因为他要确定在星期六是否还有其他的约会。

‘女尼日记’(Diary Of A Nun)已经阅毕。但我不相信那是一部真正的日记,严格来说。事实上,要读到一部原创日记体裁的作品,并不容易。小说体裁的作品,满目皆是。这更衬托出日记的价值。

午间,在市政厅公共图书馆借取了两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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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24 October 2024

友谊不因岁月而被冲淡

5月17日(星期三)

上午,我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寄给旺岛的妹倩,另一封是寄给本市的照记商号。该商号连日来在华文报纸刊登征聘推销员启事。我是为了好奇心驱使,而写信表示应征。事实上我在两三日内,将可接到百瓜方面的信。

写给妹倩的信,一共是两页,我拉杂地谈了很多,如在旺时的愉快生活,马岛定君在旺时闹出的一些笑话等。

日间为了等候来信,因此没有怎样外出。下午一时许,我乘便前往中央邮政局寄出我的两封信。波君昨日两度来找母亲,那是为了叫母亲在明日帮忙一下他的弟弟小桐的婚礼。

久未和波君晤谈,在客厅中,我开了一樽啤酒招待这位老朋友。波君的头发,已见稀少,大有变成光秃之势。我们原有的友谊,并没有因岁月的消磨而受到冲淡。

呆在家里,精神沉闷得很。昨日我获悉以前在精品店工作的金女士,已和诚君订婚。金女士和我曾经有过一段时期的好感情。后来因为联谊会会务问题,智君和我竟然站在不同立场,曾有一个时期,我避免去精品店坐谈,结果金女士和我的感情也就告一个段落。

下午,多名女子来找卡莲妹,其中包括那位名叫凯丽丝的少女。她一连三天均有到来,显然的,她是好动的。而且她很健谈。她给我的印象是良好的。

今天我打了不到六十分钟的字。目前我正在练习摩斯电码。我相信将来在工作时是会派用场的。明天是小桐和羽君的妹妹菲菲结婚之日。我为了等待来信,可能去不了参加他们的教堂婚礼。但我仍可以参加下午五时的宴会。

多时以来没有看见莱君。较早时智君告诉我,好友贤君多月来患脚病,走路比较无力。我本来应该去看看他,但是,也因为等候来信,留在家中,甚至连图书馆我也少去走动。这情形仿佛是自我软禁,实际上并无必要。这种自我软禁要到甚麽时候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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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21 October 2024

好友同意参加周末旅行

5月16日(星期二)

中午,我在家中打字,田君到来,邀我去外间吃面。我们两人进入利通饭店,每人吃了一碗面,加十只云吞。此种小食,味儿果真不错。田君说以后吃面要来利通饭店,既经济又美味。

我询问田君,是否将参加星期六的旅行?田君同意。我说这旅行是由一名女子告知我的。那位女子星期一下午到家里来,她是卡莲妹的朋友,身裁与面貌不俗。

田君听了十分高兴。事实上,能够在周末调协一下枯燥的生活,对我们是适当而亟切需要的。

昨日在坟场上,由矮个子牛君主持烧香,动作似乎有点滑稽,尤其是当他口中念念有词,向四周抛掷祭品时,实在令人忍不住笑起来。

因为我要等待海事局的来信,故此终日留在家里,不敢随便外出,恐怕收不到信。这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有点不舒畅,精神上有些压力的事。有时就是想着,希望信件早日到达手中,这样可免去人们每分每秒的挂念。

我告诉妹妹们说,如果我获得这个海事局的职位,我将购买一架电视机,我负责三份之二的费用,或在可能情况下,负起全部费用。妹妹们听了很是喜欢,母亲也很喜欢。

我们目前因为没有电视机,母亲和妹妹们如果想看电视,就要前往湘君的家去看。

晚上耀君来家,与我下了两局西洋象棋。我们各胜一局。我还清了我欠他的卅五盾。这笔钱是我在星期日晚欠他的。我再次提醒自己,应该停止和他玩牌,否则我在浪费宝贵的时间、精神和钱财。

下午时候,我前往旅行社,收回我的法航班机退票的钱,并取回母亲托该社办理的护照。母亲已取消赴旺之行。当然,护照办妥后,随时是可以乘飞机飞赴旺岛的。

因为还在等候海事局的来信,整日心情难得舒展开来。大型机构或部门办事总是这样迟缓的麽?真是令人有点心急。

晚上睡在床上听到远处狗吠声断断续续,扰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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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20 October 2024

别后桃花依旧人面已非

5月15日(星期一)

昨日上午十一时许,科罗君与他的一名亲人到来,交给我一封信,那是妹倩从旺岛写给我的。

把信的第一段摘录下来,也有意思:是这样写着的:‘自从机场握别,飞机把你渡过群山苍苍大海茫茫,眨时间,又再度把我俩相隔于千里,所谓劳燕分飞,各散东西,又不知何时何日再有重聚的机会。回忆你在埠时,朝夕相处,晚上或玩 Domino,或玩 Rommy,其乐不可言宣。现在却少了你,家中眨时寂寞得很。一切玩意也就取消了。面对着这个情境,令人有着桃花依旧,人面已非之感呢!’

真的,我们在旺岛,朝夕相见多月,亲同手足,一旦突然远隔,是令人伤感的。我这次返毛,原说是在一星期后再回旺的,因而没有和奶奶等人正式道别,也没有和我相识的人说声再会。

显然的,以后在有机会时,我还是希望重游旺岛。奶奶和小晴姑送给我的礼物,我还没有写信道谢呢。

我似乎有着一种感觉,我发现在旺岛时,写作的心情和这里有些差别。如果我不是在旺岛,恐怕我这本日记仍是空白的,找不到捉摸不定的写作灵感吧?

科罗君仍是与前一样,容易相处,没有变。他在一两个月前,曾来毛游览,我完全想不到他会这麽快再游毛岛。恰巧我们做了几件小儿衫,也做好了兰妹的衫,没有便人带往旺岛,我们就乘着这个机会,询问科罗是否能够代带。

科罗答应明日午间来取东西。于是我们也放下一场心事。实际上,要找一个人带些物件去旺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昨晚睡得夜,今早起来,精神与体力显然比平日差些。午间我睡了一觉,补偿了我昨晚的睡眠不足。下午二时许,父亲、持妹、卡莲妹和我乘汽车前往麻担街,参与老爷的葬礼。母亲在一时许已抱着外孙小卫先行前往麻担街。

在住宅内,交谈中市长霍生问我:‘你知道圣丁尼大学的校址麽?’ 我回答说:‘我没有听过有圣丁尼大学。或许是一间 Lycee 吧?’ 霍生告诉我,他的一位千金将赴旺岛就读该校,然后再赴法国深造。

晚上,我去找飞立李君,问他是否将参加星期六的旅行?李君说星期六是今年第一个跑马日,因此不能参加,很可惜的。 这次旅行是由教会方面的神父组织的,地点是毛里求斯东海岸的鹿儿海岛(L'Ile aux Cerf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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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18 October 2024

棋艺已回复到原有水准

5月14日(星期日)

昨晚,耀君和我约定,明早前往当波湾游泳。早上,我赶着往找耀君。耀君当时还未准备好。他刚才起床,由卧室走下楼梯洗盥。

我于是在隔邻的盛记号等候他。谁知等了大半个钟头,还不见人来,于是我离开盛记号,骑单车返回家去。我心中想,或许因为在数日前,我们所约定赴当波湾游泳之事,我失了约,这次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中午耀君到家来。他说我没有等他。我说我已等了大半个钟头之久,不见人来,我还以为是忘记了这回事呢?真的,我们既约定在早上八时,当然不会想像在九时才出发的。

耀君和我有兴趣下了二局西洋象棋,我胜了他。我的棋艺已恢复从前的水准。不久前我和伽仪君玩,我也胜了他,出乎他的意料。

田君到来,也参加耀君的阵营,合力对抗我的攻势。但是,我的优势太大,他们已无能力挽回残局。后来,我们三人玩霖米牌。我的运气仍是不佳,输去两三盾。我仍是感到不服的是,耀君玩霖米,多是胜利的,而我多是失利的。难道耀君真的在计分时‘出老千’?这不可能吧。

五时许,我们在英京酒家吃饭。这是田君的主意。我们吃的菜肴包括有煎龙虾,青菜炒鱼丸,鱼杂汤,风肠等。田君和我喝了一些啤酒,耀君则喝士拜克。士拜克这种饮料,在旺岛时我还未见过。但是,旺岛的七喜饮料,在毛岛也还是没有出现的。

中午时候,听了毛岛广播电台的广播,我们才知道老爷已经病逝。耀君说,老爷病逝时间听说是在上午八时。

晚上,我们大家去了亲家那里‘坐夜’。‘坐夜’习惯上有玩牌和打麻雀(麻将)的消遣节目,打发长夜漫漫。我参加玩波架牌游戏。一直玩到凌晨三时许,结果我又输掉六七十盾。

在午夜之前,玩的人有耀君、润君、剑君、炳君、达君、厚君等。后来则有伦君加入。玩到凌晨三时的就只有伦君、炳君、剑君、一名相信是姓冯的人,和我共五人。整晚我的运气不好,而且资本不充足,结果一败涂地。

回家后,我想起玩牌果然害人不浅。既浪费精神,又损失金钱。我以后对于这种消遣,虽然逢场作戏,也是避之则吉为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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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15 October 2024

这样玩损精神浪费时间,

5月13日(星期六)

日间在家中打了几小时的字。我的打字速度目前每分钟约二十五个字,这样的成绩倒也不错。

晚上,耀君来家,与我下了两局西洋象棋,随后我们玩起霖米牌。我输去二百多分,一分计五仙,总计我已输掉十盾的钱。我发现,和耀君玩牌,每次总是我输多赢少。我怀疑耀君是在计分方面骗我。他有一种不良的手段(manner),那就是在计分时,把手中的牌全部握住不放。很多次我想对他说,清楚地摊开牌子来吧!但是,碍于人情,一时似乎很难说出口。

我们从九时许,一直玩到凌晨一时。耀君走后,我显然有点懊恼。这样的玩牌,既消耗精神,又浪费时间,又损失金钱,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耀君的头发已有些灰白。我似乎不应该和他继续胡闹下去。因为继续闹下去,也是没有意思的。而且,亲友们甚至是外面的人也许要说我们的不是呢!?

昨晚在伦纳帕戏院看戏,已经挨了大半晚的 '无眠',今晚再玩到这样深夜,对于我的眼睛保健,也会有不良影响的。

晚上天气颇冷,风劲也大。相信在旺岛的天气也与毛岛差不多。说起旺岛,我仍然不时想念着。无可否认,我在旺岛的一段生活,确实值得令人不时回味的。

离开旺岛,眨眼又是半个月了。时间的步伐果然是无情。我在这半个月中,做了甚麽事情呢?还不是像一个无业游民一样终日闲荡麽?除了打打字之外。海事局人事部的任用信,何日到达我手中呢?

返回毛岛半月之久,我竟然没有看过一晚电视节目。其实要看电视,也有一定的麻烦。我们家中没有电视机,如果要看,就得往别人家中去看。在旺岛,我们每晚都把电视机扭开。甚麽歌唱啦,跳舞啦,喜剧啦,已经看到饱。于是,我在想,当我获得海事局的工作后,我准备给家人也包括自己购买一架电视机。

老爷的病势相当严重,看情形相信也不久于人世。据说,老爷患有糖尿病。我们大家都会变老的。一个老病的人,真似是风前的一支残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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