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13 November 2024

为改功课深夜仍未关灯

5月22日(星期一)

昨晚并没有足够的睡眠,今早天还未亮,妹妹叫醒我,说是陪她们去找的士汽车前往咭德丹大庙参加老爷的追思彌撒。

我记得我在旺岛曾经参加过妹倩的老爷的追思彌撒,于是我决定与妹妹们同往咭德丹大教堂。

教堂内燃点着的烛光和电灯的灯光,构成了一个异常庄严的画面,加上宗教的电钢琴音乐与诗歌班的歌唱,更使人悠然产生一种和平的、含有对苍生一种敬仰的宗教式的心情。

追思弥撒完毕后,在教堂外,我听说劳生已经病逝。我想起田君的话,劳生这次的不幸病逝,多少将会使田君的心情不安的。这并不是说劳生的死是由田君引起,而是因为田君对于任何事物,有着过多的敏感。

九时许,侯君来找我,要求我明天帮忙替报纸翻译一些新闻,为的是报纸翻译张生与已故的劳生有亲戚关系,要协助料理丧事,没有时间。我答应给报纸帮忙。

这是侯君到家来要求我替该报帮忙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去年十二月,那时是去参加毛社党领袖济万的记者会。当时劳生曾亲自陪我到会场。想不到事隔半载,他竟然与世长辞。

多日来未有练习打字与摩斯电报码。看情形海事局的信还要等候一段时期才会邮寄到来,这是我的一种预感。

下午三时许,炳君叫工人把玻璃柜搬往香烟店。玻璃柜的形式未合理想,最低限度有两项缺点。第一:玻璃柜的开拉式柜门太重;第二:柜的底层离地太近。但是,玻璃柜已经造成了,正是木已成舟,还有什么法子呢?

我忽然感到,要制造一件美观的理想的东西,实在不容易。

今天是老爷逝世的第八日,晚上再有一次 ‘坐夜’。我自己则躺在床上发冷。持妹替我煎了一服五时茶。

晚饭时因为母亲在奶奶家吃饭,我和妹妹们于是向酒家订了四盾钱的炒米粉。

后来我认为,如果不是及时服了五时茶,酒家的炒米粉,油气太重,必会引起我的消化力停滞。

卡莲妹因为修改学生功课,到深夜还未把厅中的电灯熄灭。

我在我的临时地板床上,转辗难以入睡,确是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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