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3日(星期二)
今晨醒来,仍有内烧的病状,但是,为了昨日已答应替华文日报写点译稿,于是只得在八时许骑单车前往中央菜市,购买两张早报,返家后勉强译了一小时,仅译了数段埠闻,自己看了也觉得数量上译得不够,但是,我的精神果然不适,也是没有法子的。
九时许,侯君写了一张便条给我。该便条这样写着:‘某兄,请将译好的埠闻交来人带回应用,兹并送上路透电稿,已有X者即已译过的,请注意,顺候早安’ 等语。我于是也写了一张便条给他,说明今晨精神极端不适,昨晚发热,埠闻仅译得数条,希为原谅。
路透电稿我也译了数条,但后来候君没有派人来取。
事实上,我对于报馆的翻译工作,已感到有一种很大的厌倦情绪,这可能是我在报馆干这项工作太久的缘故。
劳生的遗体今天上午九时卅分举行安葬礼,我因为精神欠佳,没有参加。多日未见友人田君,不知他对劳生的逝世会有什么感想呢?我自己为了等候海事局的信,因此没有去找他闲谈。
呆在家里,真不知如何打发时间。说实在的,我应该立即恢复我的未完的国际函授学校的收音机课程。但是,以我目前患得患失的心境,我是没有办法安心进行我的课程的。
在家里也没有心情练习打字或摩斯电码。这是一种消极的心态和生活,一种没有些儿进取心的心态和生活。一个人这样活着,还能有什么进展的希望呢?
晚上去看蓝女士,她说,在星期六晚看见我去跳舞,我于是向她作了一番解释。
我的心情似乎有点异样,有点矛盾。对于各种事物,缺少以前的那种兴趣。这是否是旺岛的生活情调所传给了我的影响?我一时难以分析。
在旺岛时我那种安静的心境,不知要在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过来。
住在楼下的一名中年男子,整天吹着他的口琴,音调孤单,似乎象征着他的孤单生活。
这男子是一名华人,已失去视觉,确实令人感到可怜,让人引起同情、怜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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