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三日(星期一)
今晨八时许我才起床。这上午是商店休息时间。我趁空闲机会,赶写星期日的日记,随后我又替一家华文报纸写了一篇每周报导。
九时许,恰巧瑟瑟女士拍门。她购买了一基罗马铃薯及一些其他东西,我于是乘便叫她代我把稿件投到邮箱。
瑟瑟女士是电台一位职员的女佣,不久前她生了一个孩子,属单亲家庭,换句话说,那孩子没有认可的父亲。
我发觉在旺岛,女佣未婚生子的,似乎成了一件司空见惯的事。女的未婚生子,或甘心做别人外室者,也大不乏人。
下午,忽然天气变得阴沉,不久之后,竟下了一场雨。四时左右,阳光仍照射不到位于店中的长方形玻璃雪柜,于是我收起了店前遮挡太阳的青色布幕。这布幕要留待到十一月间才再使用。
布拉乍戏院今晚放映披头四(Beatles)狂人乐团主演的“呼救”(Au Secours)及克特.杜格拉斯主演的“另外的十五天”(Quinze Jours Ailleurs)两片。那是两部很有吸引力的片子,我打算去看,但后来我们玩多美诺玩得相当高兴,于是我把看戏的念头取消了。今晚我们玩了三场多美诺,众人分别赢了一场,皆大欢喜。
睡前看了几篇文章,有鲁迅的,几段 Donna Balcombe 女士写的日记,及一篇梁任公的饮冰室文集论文。大约十一时许我才上床就寝。
这个星期的第一日,就这样匆匆地要与人们告别了。明天将是星期二,再明天也就是星期三。时间的步伐总是留不住,人的青春也是留不住。
我很想写信给认识的远在英国读书的多莉女士。在北国天寒地冻,不知她是否习惯。我有多莉女士的通讯地址,那是她去年在圣诞节时候寄贺卡给我时写给我的。现在,她在北半球,我在南半球,正是天涯海角,何处觅芳踨?
在情在理,我应该早日写信给她。我对她有很好的印象。她是一位聪明而平易近人的女性,她的美丽从我的觉度看来,也是接近完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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